寻声看去，林墨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放声大笑的人勉强算是自己的老朋友，也是自己送给天疆域的大礼，观致菩萨！

此时此刻的他一身破破烂烂的袈裟，混在士兵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不快活！

佛宗的清规戒律都被他抛之脑后。

看着他脸上肆意的笑容，林墨感觉舒服多了。

现在的笑容虽然浪荡不羁，但最起码褪去了佛宗特有的虚伪、空洞，真诚得很！

“观致菩萨，好久不见。”

林墨主动走过去打招呼。

看到林墨的瞬间，观致菩萨懵了。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左手端着酒碗，右手拿着的蹄髈神情一下子尬住了。

赶紧把酒碗和卤蹄膀放下，油腻腻的手在袈裟上来回擦两遍，观致菩萨双手合十，对着林墨躬身行礼。

“阿弥陀佛，林墨施主，许久未见，你的修为越发恐怖了，竟然已经达到了炼虚后期！！”

林墨微微一笑，拱手道：“观致菩萨，你不也一样吗？以我观之，你的真实实力怕是不弱于大乘期的修士了吧？我不懂佛法，不知果位一旦证得是否还能有所突破？”

“寻常来说，不可。果位乃是我等佛修之本质，不因外物而更迭。因此，菩萨的真实实力未必不如佛陀。”

观致菩萨停顿了一下，又道：“但贫僧可以。”

说着，他的周身亮起金灿灿的佛光，通透无暇。

林墨了然，再度拱手，笑道：“林墨在此恭贺观致菩萨参悟大乘佛法。”

没错，从观致菩萨此刻的佛光来看，他已不再是小乘佛法之下的修士，而是身具大乘佛法的大慈悲之人。

还是那句话，林墨从来都不讨厌佛法。

他讨厌的是佛宗，小乘佛法的佛宗。

度己本没有错，可小乘佛法错就错在想要以假慈悲来掩盖度己的本质，在林墨看来，这是一种恶！

听到林墨的祝贺，观致菩萨露出些怅然和纠结。

“林墨施主有礼了，贫僧能有此顿悟还是借了施主的缘，此番点拨贫僧记下了。”

“这就不必了，你若真有心，就多杀几个异族，又或者弘扬大乘佛法，让更多的人笼罩在通透的佛光下，而不是虚伪的佛光。”

“贫僧记下了。”

观致菩萨说完，对林墨深深的行礼，而后转身继续...喝酒吃肉！

林墨的到来实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