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司马家日后如何一统天下的问题,司马师和司马昭并没有讨论太久。
明确了司马师的立场之后,司马昭被他说服了,毕竟他们要一统天下所要面临的阻碍绝非是朝堂之上那些所剩不多却又不可忽视的逆流,还有更为危险的野狼始终在暗地里窥伺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抓住机会向司马家亮出它狰狞的獠牙。
仔细思索了一番之后,司马昭彻底平复了自己略显焦急心态:
“大哥,我明白了。”
结束了关于这个话题之后,司马师想起了另一件事,于是又问司马昭说:
“对了,近日来你有没有去牢里见过那个人?”
司马师口中所指的那个人,就是先前于孟津渡口生擒的神秘男子,自从被抓住并且在极度隐秘的情况之下囚禁于廷尉司最底层之后,他就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
即使是在被绑在十字木桩之上,而且眼睛一直被黑布条封闭视野,再加上除了每天钟毓亲自指定的聋哑人给他喂食饭菜和清理污秽之物外,他是没有办法和任何人接触的,几乎出于与世隔绝的状态。
但是这个神秘男子显得十分平静,在明知道是聋哑人来给自己打理生活的情况之下,还和聋哑人自说自话的拉起了“家常”,还有说有笑的,令人完全捉摸不透。
“现在我们将他交给了稚叔先生审理,按照先前我与稚叔先生的计划,故意放出风说廷尉司内关押着一名神秘的囚犯,想要引诱他的同伙来救援或者灭口,然而直到现在为之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可见我们低估了那些人。”
对于那些人完全对自己和钟毓所设下之诱饵不感兴趣的挫败感,令司马昭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现在要面临的情况远比当年要严峻的多。
站在他身旁的司马师也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便安慰他道:
“这应该也在预料之中,当年你和父亲一同筹谋潜伏于桓范身边,是你在暗他们在明,可现在的情况完全相反,敌人又是那么难缠的对手,有这样的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你不用太过于自责,更不要惧怕甚至是心灰意冷,要好好打起精神来。”
司马昭微微扬起嘴角笑道:
“大哥,你放心吧,要是我真的心灰意冷了,不就意味着向他们屈膝投降了吗?”
自从自己养病在府以来,虽然最后大事的决策都要送到司马师这里来得到他的首肯,但朝中的大小事务基本都是由司马昭处理,而他也将司马师赋予他的使命完成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