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羊徽瑜来说情形可就不那么乐观了,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情不自禁的扶着门边走了正厅内,来到了司马师的身旁试着问:
“师公子,您方才说的是什么?我没有听清,请再说一遍...”
本来司马师并不打算当着羊徽瑜的面将提起这件事,不过现在她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让他十分为难,可是又不得不面对,只好硬下心肠重复了方才的话:
“徽瑜姑娘,在下此来是受了内兄夏侯玄之托来向您求亲的,内兄他与我是多年的至交,他德才兼备、知识渊博、人品极佳,放眼整个洛阳城内是少有的青年才俊,况且他尚未迎娶妻室,前些日子他因在下与姑娘相识,而且司马家与羊家又是世交,所以才特地因此事来拜托我,希望在下为他跑这一趟,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那些口口声声称赞夏侯玄的话,却像是一根根冰冷的铁锥,深深的扎进了羊徽瑜的内心。
眼看伤心至极的羊徽瑜已然是泪盈眼眶,司马师也深深的感到了揪心一般的剧痛,但他已经无路可走,为了司马家的未来他只能继续沿着这条漆黑的道路走下去。
蔡珏和辛宪英和察觉到羊徽瑜的情绪很不对劲,辛宪英为了避免情势可能会失控,于是便起身走到了羊徽瑜的身旁,挽着她的手臂轻声说道:
“徽瑜,你先跟叔母出去吧...”
可羊徽瑜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那双饱**心酸热泪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司马师的脸,她将辛宪英的手轻轻拨开:
“不,我不走,既然师公子是替昌陵侯来向我求亲,那我又怎么能置身事外呢?”
说罢她迈动右脚向前一步,再度对司马师发问说:
“那不知师公子你对小女嫁给昌陵侯之事有何看法呢?”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羊徽瑜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
你真的希望我嫁给夏侯玄吗?
这也是羊徽瑜想要向司马师求证他对自己是否有男女之情。
对此司马师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但他此时也只能装作听不懂,可又不愿意就此发表自己的看法,只能拱手回答说:
“在下不过是代为行媒人之事而已,至于到底应不应允,还要看姑娘与令堂的意思...”
“我问的是,你心里真的认为让我嫁给夏侯玄也无所谓吗?”
见司马师仍在回避自己的真正问题,羊徽瑜索性将自己方才真正想问的直接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