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狱后,蔡珏按照钟繇之前的交代,故意用泥土将自己的脸弄脏以免被人认出来,蓬松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成功的骗过了两次前来“探视”蔡邕的人。
之她平时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和普通的囚犯相比没什么两样。
每逢入夜看守巡回的空隙之际,蔡珏总会透过蓬乱的头发缝隙之中偷偷的看着她的父亲,得知自己很有可能会随时丢命的他十分的镇静。
一般的人在得知自己死罪确立的时候多数都会非常的安静,对此蔡邕也不例外。
除了时不时关心一下隔壁董白的状况之外,他几乎是什么也不做,只是自顾自坐在那里抬头仰望,那被三根生锈的铁柱子封死的小窗。
为了逼迫蔡邕尽快把不存在的密信交出来,董承刻意把蔡邕的家人关押在和他隔道相望的咫尺距离,也就是她对面的囚室之中。
蔡夫人看到蔡邕日渐消瘦的模样不禁十分心疼。
看着母亲也被押进了监牢,蔡珏紧紧抓着地上的枯草攥在手心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中藏着的尖锐细小石子正在撕破她的肌肤,她紧紧的咬着牙强行按耐住激动的心情。
董承侧眼看了看蔡邕旁边的囚室中呆着的人,皱着眉头朝那里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蔡珏依旧低着头,随着心跳的节奏愈发愈快,她也越来越紧张,害怕自己被董承认出来的她,感觉心脏都要从自己的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站在铁栏外俯视着蹲在角落中这个穿着邋遢、衣衫不整的人,他侧脸问身旁的狱官:“此人是谁?为什么我上次来没有见过他。”
“这是五天之前被关进来的犯人,上头说是犯了盗窃的罪行,因为这段时间关押董卓余党的人太多了,空余的监牢不多,就暂时把他关在这里了。”
听了狱官的回答,董承微微点了点头随即遣散了所有的狱卒和狱官,自己站在蔡邕的监牢前冷冷的问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的夫人就在你对面,如果你把那样东西交给我的话,我就把你夫人放出去。不仅如此,连你已经潜逃的小女儿和嫁到河内的大女儿我也可以不去追究。”
姑且不论董承所言之承诺是否会兑现,蔡邕根本就拿不出那份密信,因此他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我和你说了很多次了,那件密信我当着你的面已经烧掉了。你用我全家人的性命,来要挟我交出本来就不存在的东西,不觉得有些荒唐吗?”
“少和我装疯卖傻!”
董承的语气有了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