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条直线时，直播间弹幕都短暂地暂停了几秒。

他们虽然总是喊着让姜忆**，但当他们真正亲眼看到一个生命逝去之时，说不触动是不可能的。

刚刚还那么生龙活虎的一个人，就这样死在了自己面前，死在了成千上万的观众面前。

几秒后，弹幕被刷疯了。

【啊啊啊奶奶出事了，杨姐你快看一眼啊！】

【为什么要静音，为什么啊！！】

【怎么会忽然去世啊？怎么可能的啊？奶奶明明看上去这么健康！】

【现在时间，刚好是四点四十六分，跟姜忆说的一模一样。】

然而无论直播间观众们有多着急，杨思文始终愣愣地站在原地，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她好像被这个无法接受的事实打击到了。

摄影小哥实在是看不下去，出声提醒道：“杨小姐，奶奶！”

听到奶奶两个字，杨思文才找回了一丝清明，她转头看向手机，却只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奶奶，和旁边仪器上的那条直线。

那一瞬间，她好像觉得有什么东西离她而去了。

“奶奶！！”杨思文扑到手机旁边，将音量打开，不断呼唤着。

只可惜，躺在床上的老人再也不会回应她，再也不会笑着喊她文文了。

或许是杨思文的声音太大，惊动了那边的医生，一个医生凑到手机旁，惊讶道：“杨小姐？你这是……打的视频电话？”

短暂的惊讶后，医生脸上露出一丝愧疚，“对不起，你的奶奶她……我们已经尽力了。”

杨思文知道医生说的是事实，因为奶奶此前已经历过类似事情，但那几次都被强行救了回来。

虽然奶奶现在看着健康，但医生其实早就强调过，她不能再受刺激了，心脏受不了。

但她干了什么？当着奶奶的面，将哥哥的丑闻公之于众，给所有人当笑话！

“不……不……怎么会这样……”杨思文踉跄了几步，瘫倒在地，眼泪夺眶而出。

姜忆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跟你说过的，你这样会害死你奶奶，但你没听。”

她不是神，没办法救所有人，她能做的只有劝告，至于听不听，那是他们的事。

她看着狼狈的杨思文，轻轻叹了口气。

更何况，善恶到头终有报，杨思文做的那些事情，迟早是要还回来的。

今天在这里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