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主任一声令下,几个大力的护工就拖着余秋,走过一条长走廊,到达尽头,开了锁,再拖进去,再开锁,丢在一间窗户都没有的病房里。
几乎与世隔绝的所在。
等余秋再醒过来,看见的,只是外面走廊通过窗口小洞投**来的一点点光。x33
她吃力地撑着身体坐起来,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对着那片光她缓了好久好久,才想起来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及,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又想了很久,余秋拖着两条腿爬到门边,大力拍门:“开门,我饿。”
没人理她。
再拍门:“护士,护士,我要见何主任,我错了,我跪着,求他放过我。”
这次也没人理,直到第二天天亮了,铁门恐龙抗浪地响了。
有人在开上面的锁。
饿了一夜的余秋一骨碌爬起来,跪在门边。
门开了,秃发短脖子红脸的何主任进来了。
同时进来的,还有一张办公桌和一只椅子。
抬着桌椅的人把桌子在门边放好,何主任就坐下了,像审判长:“余秋,给你一次机会。听好,就一次。老老实实交代,你偷了我的介绍信,离开了十天,你到底去哪儿了?”
余秋头低得能碰到胸口了。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啊。
她离开十天去北方杀了个人这种话,能说吗?
显然是不能说的呀。
要是说出来,她这辈子,只怕就活到这儿了。
可是,何主任对她的印象实在太差了,见她不出声,就大力地拍桌子:“说话!不说的话,我有理由怀疑你到北方去搞破坏了,这种事情,我们是一定要上报给县里的!”
余秋抬头看了看何主任,只看见何主任下垂的嘴角和长出鼻毛的鼻孔。
这该死的男人,也就得意这两个月而已,等上面的大事一发生,成天拥护四人团队的人,也得倒。
余秋想着这些,就又把头低下了:“何主任,我只是出去散散心,我要是存心去做什么的话,我还回来干嘛呀,是不是?你放了我吧,我就是一个女人,我啥也做不了的。”
何主任站了起来:“很好。骨头挺硬,嘴巴也牢,是个坚定的精神病患者。简护士,给她注射氟哌啶醇和丙戊酸钠,一天两次,连续十天,除了粥,暂停别的饮食。”
余秋惊呆。
这两种药一打上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