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南来天姝已经数日,都待在这太子府中,善衾也在这太子府中,一直未曾进宫面圣。
整日在府中不是练字便是描绘丹青,有时甚至给沈思南画像,这一画便是半天。
听闻太子回朝,一时拜访的朝中重臣,每日都乐此不疲的登门拜访,可善衾却将人都置之门口,一人都未曾见。
酆禹安派来的流木,在善衾身边待了几日,便也叫了回去。
沈思南自然是知道酆禹安想干什么,将自己的左膀右臂派来是何用意,无非是想知道善衾在做什么,何时会入宫面圣。
若是他伤好,必然亲自来了,可那腰伤着实重了些。
能将流木叫回去,乃是宫中传来消息,太子殿下回来了,圣上的身体状况也有所好转。
画的人未烦,但被画的人早就烦了,沈思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色上有了薄薄的怒意。
“不画了不画了,再怎么画都还不是一个样,只不过换了几几身衣裳罢了。”沈思南说道。
边说边整理着衣服,院落中的侍从大气都不敢出。
善衾将笔放下,面色如此抬眸看着沈思南。
“别画了,都画了几日了,你不累我还累!”沈思南语气尽是不耐烦。
善衾脸上扬起一丝笑意,嘻笑道:“贫僧以为丫头你喜爱这些画,一连几**都未曾提出不愿。”
沈思南脸当时便绿了,一连几日她未曾出过府半步,天明默写经书,然后练剑。
吃过午饭便被善衾叫去坐下,这一画便是半日,然后再一起用晚膳。
一连几日都未曾改过,即便来报宫中有急事,皇上召见善衾都拒绝了。
雷打不动的为沈思南画像,每天都腰酸背痛,但念及善衾是因为与皇上的恩怨,她都一一忍了,配合着善衾。
可未曾想是这般的结果:“你你”
善衾见沈思南气急的脸,脸上的笑意更深。
沈思南微微侧耳听着:“善衾大师这是在笑话我吗?”
“未曾”善衾出声道,脸上的笑意却未曾减。
院落中的侍从窥椰着,这般的画面换做以前的太子殿下,他们定会露出笑意。
可现在的太子殿下,与曾经不一样了,自他回天姝起,便处理了怀盛的奸细。
那手段极为残忍,至此对太子殿下的敬意,也更深了几分。
但也有了距离感,这样的太子殿下让人心生敬畏,又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