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云雷与师爷何顺来到这湖山县。两个老兵抱着木棍在塌了一半的城门那,靠着墙角呼呼大睡。四个全身黑衣腰挎短刀的汉子站在城门口,目光不善的拦住每一个进城或者出城的人。
“你们外地人,进城,一个人半两银子。”为首的汉子打量了一下云雷跟师爷两个人,觉得他们穿的还不错,应该有点油水可捞。普通乡巴佬进城,一个铜钱。他们这种有油水的外地人,那可不能轻易错过。
“你们是何人?为何会在此收钱?”云雷看着四个汉子,沉下脸来。真是稀奇,他是来这里上任的县令老爷,刚到门口,就被不明来路的人拦着要钱。
“连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是张大善人家里的护院。这城门,都被张大善人买下了。县衙门欠张大善人三万银子,县令大人给不起,于是这城门,就是张大善人的了。明白了吧,赶紧掏钱,要不滚远点儿,别在这里挡道。”
为首的汉子十分蛮横,竟然还**短刀晃了晃。云雷忍住火气,掏出一两银子扔给那汉子,带着师爷进了城。城内只有一条街道,稀稀落落的行人。
县衙倒是好找,就在那边最里头。来到县衙门口,也有四个汉子坐在门口,和守城门的一样打扮。至于原本的衙役,都不见了。
“你们来县衙何事?若是告状,不管告谁,先交五两银子。没钱的话,滚到一边去。”这个把门的汉子,比城门那个还要豪横。
“你们也是张大善人的人?原本的衙役,捕头呢?”云雷面沉似水,冷声问道。太不像话了,这堂堂县衙,也成了别人的私产。告状还要交钱,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原本的衙役,捕快,都一年多没发俸,看到那边那个摆摊卖烧饼的没,那是原来的捕头。有什么事,你问他去。不告状给爷滚远点。”那汉子用手一指不远处的烧饼摊,一个大汉正在那里做烧饼。
“你是这里的捕头,报上名来?”云雷来到烧饼摊前,看着那大汉。大汉停下手里的擀面杖,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云雷,开口问道:“俺就是这里的捕头,俺姓刘。这位老爷是?”
云雷没说话,直接把上任的文书和大印拿出来。刘捕头是认字的,小心接过来一看,立刻明白,这是新来上任的县令大人,吏部的文书,大印不会有误。
“湖山县捕头刘大牛,拜见老爷。”刘捕头躬身施礼,双手恭恭敬敬的把文书和大印奉还。
“本县问你,这县衙为何成了什么张大善人的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