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看着面前落寞的茯苓，白芷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又或许，能说些什么。

她终于明白了曾经的太虚山上，赤鸢仙人为什么会对茯苓有那么强烈的歉意。

她也终于明白了爱莉希雅这个名字对茯苓有多重要。

不仅仅是赤鸢仙人亏欠了茯苓，不仅仅是十三英桀亏欠了茯苓。

人类，欠爱莉希雅一句谢谢，欠茯苓一句抱歉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好好的哭什么啊。”看着面前眼泪滴落的白芷，茯苓哭笑不得的走到白芷面前，抬手擦去白芷眼角的泪水。

“你怎么从来都不告诉我啊，一个人一直背负这些秘密肯定很难受吧？”扑进茯苓怀里，白芷想起了无数个夜晚，茯苓看着天空中的星星发呆，看着成双成对的人们驻足。

那时的茯苓心中在想什么？是在想如果爱莉希雅不曾死去，她是否会像他们一样幸福？还是在想，如果爱莉希雅还在，自己的生活会怎样？

可是现实没有如果，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挽回，已经产生的结果不可逆转。

爱莉希雅已然逝去，茯苓的想象，注定只能成为想象。

看着泪水像是断了的线一般落下的白芷，茯苓略微愣了一下，还是慢慢的伸出手，抱住了白芷。

“没事的啊，早就都习惯了。”轻声说着，茯苓不知道外面的自己是否早已习惯了身边没有爱莉希雅的生活，但是她想，或许，早已习以为常了吧

“可是，可是，几万年的时间，姐你都是一个人啊”白芷很清楚，茯苓与自己相遇的时间不过几百年。

或许这个时间对于人类来说依然十分悠长，但是对于几万年来说，几百年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小的节点。

“没事的，没事的。”抱着白芷，茯苓轻微的叹了一口气。

是啊，几万年，她都是一个人吧

一定很孤单吧。

孤单啊是最致命的武器。

因为它能在无声无息之间杀死‘你’。

“那个，姐，我刚刚情绪有点失控”哭了半个多点的白芷总算是回过了神，看着茯苓挠了挠头，有些难为情的说着。

“嗯，看出来了。”看着小脸通红的白芷，茯苓瞥了一眼自己胸口湿透的衣服。

白芷这出水量，挺大啊

这不会是把脑子里的水全哭出来了吧？

“我我平时不这样”白芷也注意到了茯苓胸前湿哒哒的贴在皮肤上的衣服，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