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月子的日子过得格外无趣,一人在窝在房间里,哪儿也不能去。
高秀兰隔三差五炖点蹄花汤、鱼汤,变着花样来,不然是真的吃不惯。
橙子很快就睁开眼睛了,圆溜溜的大眼睛长得很像林筱彤。
这姑娘还很爱笑,咧着嘴,冲着妈妈笑,也不知道在乐呵啥,谢羿心都快化了。
平日里喝饱了就不闹了,要是蹬着小腿小声哼唧一准就是要换尿布了。
不过小孩子嘛,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高秀兰爱干净,孩子身上清清爽爽的,睡得好长得也快,孩子一天一个样。
谢大脚在墙根边上又小声念叨着,幸亏大孙女长得不像他儿子。
他还特地和底下的老爸谢大伟知会了一声,谢羿也生了娃了。
院子里的人也晓得老谢家生了个闺女,每个月也提溜点东西上门找高秀兰唠了唠。
不过也都很有眼色的没有非要进屋里瞅瞅,人家在坐月子也不合适。
刚出生的婴儿脆弱得很,少不得要仔细些。
谢羿在家待了几天就走了,恋恋不舍的。
林筱彤虽然不能洗头,但是房间每天都定期通风。
和单位请了产假,不用上班的日子也很巴适。
躺到最后尾脊骨都酸了,最后还是把书本翻开了,托着孩子一边喂奶,嘴里在背书。
她又不是天才,哪能做到不看书还能考上大学?
今年恢复的第一年高考,虽然说在后世接受过应试教育的她看来题目是不难,这一次考三百分就可以上不错的大学了。
但她明白,高考中断十年了,从通知到正式考试中间只留了两个月的复习时间。
考试的主力军更多的还是下乡知青,他们白天要上工,晚上熬夜看书。
在泛黄灰暗的煤油灯下,摸索着早就已经忘记大半的知识。
这样的学习环境一举考中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事。
这年头的高考包分配,不像后世只要是考试都会卷成麻花。
再说了自己现在有这样好的学习环境,也理应要全力以赴。
毕竟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
九月里,林筱彤终于出了月子,用香皂给自己洗了个澡,在手心里搓揉出泡沫,慢慢往身上洗。
不能磨蹭太久,免得着凉了。
其实也没多少脏,不过洗完之后确实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