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庄园之后,我始终走在冷先生的斜后方,刚好捕捉到了他脸色出现变化的瞬间。
我认识冷先生也有小半年了,虽然接触不多,但他始终给我一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感觉,哪怕在他身边,这个人也让我感觉自己离他很远,骨子里就带着一种上位者的气息。
而对面那个中年,却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冷先生动了真怒。
说明两个人是知道互相底细的,只有在无法伪装的情况下,冷先生才会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又是一尊不好惹的佛爷。
这么想着,我将目光投向了那个中年。
此人身高大约一米七五,相貌堂堂,胸前的一串挂饰极为亮眼。
这串念珠由南红、蜜蜡和绿松石组成,每一颗珠子都是顶级品质,单独拿出来一颗都价值不菲,这一条更是价值连城。
最绝的地方,在于这念珠下面还有一块大师工的玉牌,颇有几分乾隆宫廷玉雕名家朱永泰的味道,一眼开门的行货。
面对中年的揶揄,冷先生也还以颜色:“所谓学海无涯,人总得活到老学到老,我以学生自居,现眼一次倒是没什么,就怕有些人故步自封,以大师自我标榜,万一摔了跟头,那才真是贻笑大方。”
那中年脸上倒是没有出现变化,反而笑吟吟的开口:“六公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嘴上不饶人!只可惜在这种靠眼力说话的地方,牙尖嘴利可伤不到人。”
冷先生被噎了一句,顿时冷哼一声,甩手向台阶上走了上去。wap.bΙQμGètν.net
我看见冷先生的动作,顿时跟在后面,快步跟了上去。
冷先生避开那个中年,胸口剧烈起伏:“小段!”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冷先生生这么大的气,快步走到他身边:“冷先生,什么吩咐?”
冷先生认真的看着我:“林江皓跟我家里有世仇,不论什么事情,他都想压我一头,今天这个场子,你必须帮我找回来!是必须!我说得够清楚吗?”
“您说的林江皓,就是刚刚的那个人?”
我知道跟冷先生这种人打交道,最忌讳多嘴多舌,但还是把这句话给问了出来。
我刚刚亲眼看到冷先生在那人手中吃了瘪,如果不查清对方的底细,就上去硬钢,倘若被记恨可就麻烦了。
我毕竟不是冷先生的手下,而且沈阳那边的生意也即将启动,如果林江皓真的是不好惹的瘟神,我就算再想向冷先生靠拢,也不能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