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理一脸狐疑:“皇上为何要赏个匾额给阿清?”
还是在朝会之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赏个小丫头?
皇上难道疯了不成?
沈进淡淡一笑:“皇上的深意,又岂是我等凡人所能参透的。”
王理:“……”
好家伙!
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学会跟人打马虎眼了,还学会了那些官员们阿谀奉承皇上的惯用伎俩?
刁滑小人,呸!
沈进也懒得再理会他,喊来虞飞将匾额先搬走,又歉意看着于纬:“于侯,您上座。”
于纬忙说:“您是主人,您上座。”
沈进笑笑:“那我便不客气了,于侯请。”
于纬:“请。”
两人各自坐在供案前面南的太师椅上。
沈进又看向王理:“大表哥,你也坐啊。”
王理白了他一眼,郁闷地坐到左侧第一个位置。
谁让他是客,且不像沈进、于纬一样爵位官职在身,也只能坐在下首。
沈清则坐到右侧的第一个位置。
没一会儿钱寿儿领人上了茶来,特意给沈清上了酸梅汤。
钱寿儿便是钱荣的儿子,也是沈清身边钱星儿的大哥,今年二十了。
沈进用不惯丫鬟,院里就虞飞、钱寿儿和几个小厮,钱寿儿虽还年轻,但他识字又见过世面,如今管着沈进的院子。
于纬端起茶杯看了看,只见茶汤嫩绿,一股醇厚豆香萦绕鼻尖,眉头轻挑:“好茶,这是顶尖的龙井?”
沈进笑道:“太子送来的,听说是今年头采的狮峰龙井,于侯若喜欢,一会儿走时带上几斤。”
这样的顶尖狮峰龙井,太子给他妹送了五十余斤来,小妹如今年纪小,也不爱喝茶,便将这茶给大舅、他和陆家院里各分了十斤,又给二弟的新老师俞焕也送了四斤,还余了有二十斤,小妹说留着待客或送人用。
于纬给他家送了两尾鲟鳇鱼,用这茶叶做回礼倒也不亏他。
于纬脸上的笑意难掩尴尬:“沈伯太客气了,这茶叶难得,若沈伯舍得,赠我半斤便是,可不敢多拿。”
自从当朝龙井被列为贡茶,外头再难见到顶尖的龙井了,他于家虽富,可这头采的狮峰龙井也不好得,每年能拿到几斤就不错了,他家老爷子都舍不得喝几两,多要留着做人情往来用的,沈进随意便送他几斤,也不知那太子给沈家送了多少来。
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