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生死狙击(八)(1 / 4)

乔治安娜总算明白拿波里昂尼不喜欢到法兰西学院**学院旁听的原因了。

那么多学者争论了半天,却还不如一个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的奴隶看得清楚,就像淡水和盐水,虽然都是水,但是因为盐水的密度比淡水大,淡水是浮在盐水上的,“平等”的基准线和对标物都不一样,圣多明戈的奴隶主们绝对不会想和住在巴黎贫民窟的“**民”平等。当某个群体连生存都成问题,生命足够卑微的时候,谈“体面”这个词就变成了奢侈。这些人的穿着非常肮脏破旧,居住环境也很糟糕,因为急于摆脱这里,当他们看到有钱人经过时眼中流露的不是羡慕,而是贪婪的视线,如果不是菲格尔手里提着剑,乔治安娜估计那些人已经下手抢劫她了。

悲惨世界里的芳汀最后沦落到此,狭窄阴暗的小巷,泥泞的路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天而降的排泄物,仅有的几个衣着稍微光鲜点的也是犯罪者的打扮,他们正在一家门前催里面的住户还钱,里面哭喊声一片。

会借高利贷有时是被逼无奈,个人如此国家也是如此,英格兰能发放3%利息的国债,卖出去的还比5%利率的法国国债多是因为英国从来没有欠钱不还,信用等级高了自然就借钱方便。

法兰西银行有个“还债”金库,那些买了法兰西国债的人可以从那里获得补偿,至于那些买了圣多明各地产的人则只好血本无归了,比如塞居、大仲**父亲老仲马,以及米歇尔的父亲罗伯尚。

奴隶主们想要的是和贵族阶层的平等,但很可惜的是见过阳光的人是不能再忍受黑暗的,知道自由是什么滋味的人绝大多数都不会回去当奴隶,奴隶主们统治和财富获取的根基动摇了,而且还是他们自己动摇的。他们就像一个踩在摇摇欲坠的踮脚物上的孩子,踮起脚想去碰放在柜子顶部,家长们害怕他吃坏了牙齿,故意放很高的糖果,在他碰到糖果罐子之前他就要摔倒在地上。

圣多明戈一旦独立,新的**必然会用那些种植园主当祭品,一是可以巩固新**“正义”的地位,二是可以分了他们的财产、住房和土地给参加起义的人,法国大革命时期教会和贵族的财产被没收和拍卖了。

美国是有奴隶制,不过目前自由人比奴隶多,而且他们还有军队和**,圣多明戈的枪在奴隶出生的将领手里。

奴隶主梦寐以求的“平等”不仅得不到,还会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不过人都是有赌性的,只要**军赢了他们就能重新获得过去的一切。

一个人的选择决定了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