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陆十安被广倾安拎着飞过来,脚下还有点发软,此时也根本不敢有丝毫停顿。
他行医多年,却也不记得有多少次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生死时速了。
从半夜忙到凌晨,两个大夫的腿都在打颤,手上却不敢停歇。
终于将两人身上的伤口缝合好,上好药,又包扎好。
大夫忙了多长时间,朱敬宴等人就在屋里等了多长时间。
这会儿见两个大夫终于停手了,广倾安忙不迭上前两步,又后知后觉地有点别扭,退了回去。
苍尘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也只能无奈又好笑。
这人啊!
“已经没事了吗?”朱敬宴上前询问。
“怎么可能?”陆十安的声音都弱了很多,听得出来的中气不足。
也难怪,他忙碌了半夜,精神一直保持高度集中将近三个时辰,是个人都顶不住。
“他这种情况,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我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看他自己想不想活了。”
“这也就是习武之人,这种程度的伤,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就没命了。”
“我给他开点药,你们想办法给他灌进去。”
陆十安脚步虚浮地往桌边走,眼前一黑,差点栽倒下去。
许多多看了半程,就悄悄从屋里退了出去,叫了池渊一起在厨房给大家准备些吃食。
以往,做饭煲汤是池渊的拿手好戏,许多多只能打打下手。
但今天,池渊在做饭的时候,竟然特别细致地将每一个步骤,都给许多多讲解了一遍。
气氛莫名有些压抑。
许多多心底闪过一个不好的猜测。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和我说这么多?”
池渊搅和汤的动作一顿,随后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你整日往外跑,我总有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不得自己学着点啊,不然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吃土吗?”
“不在我身边?”许多多压下心头的恐慌,“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你要去哪儿?”
池渊故作无事,“我就是这么一手。”
“万一有一天,你一觉醒来,发现我凭空消失了,你怎么办?”
许多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还是来了!
“我啊。”许多多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样,挥舞着小拳头,咬牙切齿道:
“你要是敢不告而别,我就算掘地三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