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娘亲逃命,整个过程中,所有的事情,虽然有些不太清晰,可还是都记着的。
她很清楚自己的记忆并没有损。
可是……
她又忍不住想,那些莫名其妙就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的稀奇古怪的想法。
还有她脖子上这枚铜钱,为什么只有她能用。
后来她悄悄试了一下,问题并不是出在铜钱上,而是出在她的身上。
未必非要是她身上这枚铜钱,或者说,不必非要是铜钱。
随便别的什么东西,都行。
还有,炸鸡,汽水。
池渊闻所未闻的东西,她定是见过的。
那些在梦里出现的东西,当真是梦吗?
许多多觉得,只怕不尽然。
见她沉思,张千也没继续追问,而是将棋盘上的黑白子捡回棋盒,又重新摆上了一盘棋。
还是许多多进门时候的那盘残棋。
池渊的目光在棋盘上一扫而过,心中已然有数。
这棋局,对张千而言,应该非常重要。
与他对弈的人,会是谁呢?
张千沉默着,许多多也沉默着,池渊亦没有说话。
三人各怀心思,书房里越发安静,落针可闻。
忽然,这安静被一道惊呼声打断了。
前院传来嘈杂的声音。
“爹爹他们回来了!”
许多多抓住池渊的手就往外跑。
但两人还没跑到门口呢,忽然被人拽住了衣领。
“今日这案子,是血案,你们别去凑热闹。”
出了命案的事情,朱敬宴几人虽然没有通知他,但之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他又怎么可能全然不知。
死者都是孕妇,这事儿就已经很诡异了。
张千已经将能想到的凶案现场都想过了,无一不是血腥凶残的场面。
许多多才多大一个小娃,才四岁。
四岁的小姑娘,让她去看命案的现场,这合适吗?
张千自认为自己冷心冷情,可也知道这是不合适的。
许多多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反而还有一种熟悉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她不敢挣扎了,背对着张千道:“我不去看死者,我去找我爹爹!”
小孩子要找爹爹,张千总没办法阻拦了。
他想,朱敬宴既然在前边,应该会管着许多多的。
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