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当成正在坐月子的妇人一样照顾呢。
年轻人是认识老太太的,听见她的声音,也顾不上自己身上还有伤,起身就冲过去,然后“扑通”一声跪在老太太身前。
“大娘,求求你把羊卖给我吧!我闺女要饿死了。”
屋里,应景地传出婴儿细弱的哭声。
老太太往羊圈那儿走的动作一僵,“这孩子,哭起来怎么这个动静?”
“先天不足?”饶是广倾安对孩子不太了解,可也知道小孩儿哭起来的动静,比这大多了。
村长重重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命苦,是七月生子,她娘怀着她的时候,受到惊吓导致早产,拼死才生下这孩子,她娘就没了。”
村长说着话时,年轻人已经膝行到陈老太太身前,抱住陈老太太的腿一个劲儿地哭求,“求求您,救救我闺女吧!只要您愿意舅舅她,让我怎么着都行!”
“我给您磕头了!”
一个接着一个的头,磕在硬土地上,没几下,他的额头就破了皮,渗出血来,沾着灰尘,看着触目惊心。
陈老太太也是当**人,听见屋里那哭声时,就已经起了恻隐之心。
这会儿见到年轻人这般,早就没了在院子外边时的怒气。
“这……这……”陈老太太犹豫了一会儿,一甩手,“你先放开我,我去看看孩子!”
年轻人愣了一会儿,屋里婴儿的哭声大了些。
他像是触电一般,转身就跑去羊圈,“我闺女饿了!”
陈老太太轻叹一声,进屋去了。
查看一番,朝着外边正手忙脚乱抓羊的年轻人没好气地喊了一声:“行了,你放开我的羊,孩子是尿了!”
尿了?
年轻人僵在原地,又是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撒丫子往屋里跑。
陈老太太已经熟练地给孩子换上了尿布。
广倾安没带着许多多往屋里钻,就站在院子里等着。
老秀才在听见孩子哭时,就往屋里跑了。
此时父子两个排排站,被陈老太太教训地连头都不敢抬。
他们多少有点委屈,两个大男人,那小婴儿的身子,没比他们的手大多少,好像稍微动一下,就要把孩子给弄坏了一样。
“广爹爹,看来这个案子已经结了。”许多多抬头看了眼略有所感的广倾安,轻声说道。
广倾安的眉眼之中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笑意,“是啊。”
广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