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明岿然不动地坐在那里看乐天发飙，待他情绪稍缓，平静地追问：“所以，你只是受不了梓林前后的变化对么？那你可以修改自己的记忆啊！彻底忘了她，忘了她以前的样子，忘了她跟你的那些过往，就当你的人生里从没存在过这个人。而现在帮你抵抗异族的薛梓林，只是一个纯粹的战友或同事，只是因为职责所在才留基地工作，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乐天，以你的智商，应该早就计算出对你最有利的做法了。理性一点，只需要丢掉跟她在一起的那些记忆，你就不会再因为她而心塞难过。这不比你一个人留在基地扛下所有，还要带着记忆眼巴巴地看我们在世俗里逍遥自在来得舒坦？”

乐天：“……”这小子今儿是让驴给踢脑袋上了吗？

他咬着牙问：“姜以明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搞清楚我的问题。”姜以明执拗地再次重申：“就刚才问你的问题，明明有对你最有利的做法，为什么不考虑？”

“我喜欢她行了吧！”乐天压着怒火低吼：“我还爱着她，我不想忘记她这个人，不想抹掉跟她相处过的那些记忆！我就想看她以前的样子，看她没心没肺地简单活着！哪怕她的生活里没有我，特么只要能远远地看她傻笑我就觉得开心，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姜以明放柔了脸上的弧度，轻笑着摇头：“没想到啊，睿智如你，居然也能傻得这么单纯……”

“我特么傻不傻轮得着你评价？哥就是这么任性这么轴，我干啥都是我乐意，特么要你管？”乐天气急败坏地骂他：“姜以明你玩儿够了没？逼我说这些话你丫很爽是不是？特么有意义吗？”

“当然有意义！”姜以明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笑得如沐春风，一副如释重负的轻松模样：“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乐天：“……”

“总之，你前面提议的方案不可行。”姜以明收起脸上的笑意，神色认真又凝重：“维持现状可能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对梓林来说，恐怕是唯一的选择……”

乐天：“？”

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乐天眯起眼睛，目光审视地瞪着他：“你是在阻止我去干预那段历史？可你以前不是这个态度啊！就是从你窥探过那个坠子之后开始的吧？阿明，你究竟还看到了什么？你特么能不能把话给我说清楚！”

姜以明默了片刻，眸光坦诚地迎向他咄咄逼人的视线，不再隐瞒：“你猜的没错，骆宇尘留下的，还有第三个秘密……”

就在淮城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