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走了一周，仿佛过了几年。

小六从来没有见过商爷这么颓废的模样，就算是早年卖命的难熬日子，他如拼命生长的荆棘，哪会像现在这样一蹶不振！

他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家里，时而盯着鱼缸发呆。

小六端饭菜进房间，“商爷，您还是吃点吧，身体会垮的。”

短短一周，男人的脸颊迅速凹陷，眼底一片青紫。

商泽却道：“海里有动静吗？”

小六摇头，海域那么深，他们用最精密的设备也没有探测到什么。

“商爷，苏小姐应该不在海里，如果真的掉海了，也……”

小六哽咽，也早就出事了。

“我说了，她没有死！”

男人突然怒吼，胸膛剧烈起伏。

“找，除了海里，不惜一切代价搜寻人鱼的踪迹！有任何消息立即汇报！”

人鱼？

小六满脑子惊讶，苏小姐是人鱼？

他仅仅惊讶一会便接受了。

鱼缸，生鱼片，如妖精般的容颜。

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人鱼，苏小姐就是，怪不得商爷要搜索海域。

可苏小姐回了大海十有八九不会再回来！

那商爷不就成鳏夫了！

小六心中忧愁，对大海祈祷苏小姐念着商爷的好，快快回来吧。

可商泽不吃不喝不睡，身体很快就垮掉，谁的话都不听。

小六只能搬出苏窈劝他，“商爷，如果苏小姐回来，发现你变丑了，那她……”

男人怔住，摸了摸脸上杂乱的胡渣，跌跌撞撞跑进洗手间。

小人鱼最喜欢他的脸了，他不能变丑，他不能变丑……

*

商泽放出消息不久后，有人找上门，表示手里有一条人鱼。

研究室，一条青尾人鱼被浸泡在浑浊污水中，鱼尾上各种残缺的伤口，几块鱼鳞和肉被挖去研究。

有人进来了。

甄可儿奄奄一息，费力睁开眼，便见到了苏窈的男人。

甄可儿咬牙切齿：“你，居然是你！”

“真丑。”

商泽扯了扯唇角，眼中不加掩饰的讽刺，这条人鱼和他的小人鱼简直差远了。

一旁的光头男人谄媚道：“商爷，这条人鱼虽然不太好看，但好歹是抓到的第一条。您如果感兴趣……”

男人比了个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