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行不论心，如果李瑁真心在天下百姓，那自然不该将司农寺这等重地，牵扯到夺位纷争当中去。

然而如今事实是，司农寺已经成为了两边争夺的焦点，这反而让张九龄有些担忧未来的局面。

“小道，人微言轻，怕是做不了什么...”

张九龄的托付，李泌按理应该要接下来，不过这种事情实在是和他清修了道的性子不符，答应下来了才真是有鬼。

“无妨，看着就行了。”

“很多时候，略微的局势改变，就能影响整体。”

对李泌会拒绝，并没有意外，张九龄只是在尽量的增加未来朝堂的抗风险能力罢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后手。

他自然也不会例外，不过这次他要面对的，怕是整个朝堂以及那位圣人的全面压力了。

正是因为知晓这一点，李泌对张九龄的想法和行动都有些无法理解和无奈。

若是张九龄改变了自己的立场，其实很多事情就没有到这种程度，然而也正是因为不会随意改变自己的立场，坚定的去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这才是刚猛正直的张九龄。

只可惜，如今的大唐已经难以容下这么一位张相爷了。

...

朝堂的局势变化似乎随着寿王李瑁前往咸阳，显得极为的微妙，原本攻讦的势头浩浩荡荡，可是在李隆基甚至几位宰相都没有给出任何的意见的情况下，这些攻势似乎就成为了一纸空谈。

不但没有人再摇旗呐喊，之前做这些试探动作的，更是有不少直接缩了回去。

丢脸从来不是什么坏事，关键是自己不能因为怕丢脸而在朝堂之中失去了自己立足的位置。

而终南山那边的异象经久不散，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特殊的福利，也让不少人找到了一个借口，干脆相继就带着妻女去了终南山别苑去休沐一段时间。

...

终南山清都观，听从了周清都的告诫之后，李杜二人就将月炼之法当成了安身立命之本，如今在这里修行也算是颇有建树，两人本来就有之前打下的底子。

如今很快就已经走到了筑基的高阶境界之中，正在探索如何养己身之意的奥秘。

实际上李白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渐渐有了几分眉目，每個人养意的法子都不一样，他就是在酣畅淋漓的诗文写就以后，那原本的意志就能得到几分增长。

类似的事情，在杜甫身上也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