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声噪噪,闷热的暑夏不见一丝风,庭院内的林木绿得深沉,却也叫人更加困倦。
沈菀曲廊下的摇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偶尔张了张嘴,接过青竹递过来的葡萄,整个人倦怠得不行。
“唉……”
一声悠长的叹息,惊走了池中的锦鲤。美人愁容满面,黛眉频蹙,愈发惹人怜惜。
青竹帮她扇着风,疑惑道:“这已经是小姐第七次叹气了,小姐到底有什么烦心事?”
烦心事?那可多着呢。
被扣在盛瑾那里的小金库还没拿回来,卫家那边也没有半点动静,卫辞虽与从前无异,但她也能隐隐感觉到他的占有欲和警惕越来越强烈。
这不是个好兆头。
她现在就像是被绑住了脚的鸟儿,必须奋力一搏才能摆脱困境。
许是见沈菀恹恹的,青竹提议道:“过几日便是七夕了,小姐不妨与四爷一道出去逛逛,四爷肯定会答应的。”
七夕?
沈菀一激灵,忽然就来了精神。
她忙不迭地吩咐青竹取来笔墨,书信一封,命她送去姜武侯府。
“太子殿下近日频频堵在大理寺,已经有不少御史听到风声,主子可要出面?”
书房内,卫辞翻阅着卷宗,听着十一的回禀,面不改色道:“今年雨水不足,江北多地干旱,他既然这么闲,便打发他去赈灾吧。”
十一嘴角**了一下。
这倒也是个好办法。
“礼部尚书告老还乡,昨日主子在朝堂上举荐二皇子代掌礼部,东宫与卫府多有不满,今晨姜世子还特地向属下打探口风,言辞之间……还提到了表小姐。”
“盛瑾性子跳脱,本就不适合礼部。至于姜弋,让他少管闲事!”
十一呈上了一个锦盒,里面放置着是一块品相极佳的玉石,色泽纯净,杂质几无,更妙的是,那玉石上还有一点粉红,好似花蕊般含苞欲放,尚未成形,便已能预想,这玉石若雕刻成花簪,定然是浑然天成,浓淡适宜。
“这是主子让属下去天宝坊取来的料子,不过取这料子时,属下倒是听说了一件奇事。”
卫辞不以为意,“何事?”
“无殇阁最近在京城动作频繁,甚至连玉无殇都出动了,整日出入珠宝首饰阁,似乎在找一支玉簪的出处。只是那簪子不比寻常,京中的珠宝阁皆无人知晓。”
卫辞动作一顿,眸中划过一丝异样的寒光,却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