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想跟着你而已，我不会碍事，甚至能为你鞠躬尽瘁！你只需要偶尔照拂我安危就够了！”林烟霏语气凄切，她理解不了唐安心为什么不能多几分善心，就像唐南兮理解不了，林烟霏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恬不知耻。

“如果当真是这样，那我和当初的林甫有什么区别？”唐南兮语气冷凝，“当初你费尽心机逃离的，不就是林甫的摆布！”

唐南兮一语中的，兜兜转转，林烟霏当初口口声声的自由早就已经在现实面前被消磨的分文不值。

她恨透了林甫的摆布，生而就是林家稳固地位的傀儡，可是说到底，没了林家，林烟霏又算个什么东西？

“当今不择手段的要为自己而活，如今低三下四甘愿成为别人的附庸，这就是你反抗林家之后，想要的生活吗？”唐南兮语气不起不伏，可是听在林烟霏耳里却格外刺耳，振聋发聩。

“对啊，真是讽刺。”林烟霏苦笑了一声，情绪来回起伏的像个疯子，“当初憎恶的，却是如今求而不得的，我可真是个贪心不足的蠢货，反抗是徒劳，所谓为自己而活，到头来全都是笑话！”

有些道理林烟霏不是不懂，只是不甘心罢了！

“努力没有结果，反抗最终也会被消磨认命，唐南兮……你看见了吗？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林烟霏言辞间的一潭死水让唐南兮心底不禁波澜四起。

“你能想象吗？到如今我还是没有突破玄王的门槛！”林烟霏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

唐南兮就像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神衹，而她如今就是匍匐在神脚下的凡民，一边痛哭流涕的控诉这命运的不公，一边又祈求神的开恩庇护。

她太想得到唐南兮的些许光芒了！

“你根本理解不了我的无能为力，我所有的挣扎在你眼里看来都是笑话！”林烟霏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无理取闹，可是有些人啊，光是活着就已经用尽了全力！

唐南兮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她确实无法感同身受林烟霏的困境，往上爬没有错，可是贪心一旦蔓延到了奢求能力之外的东西，所有的努力就已经变了质！

她丝毫不觉得林烟霏所谓的普通人的无能为力到底有多凄苦，事实上以林烟霏的实力，她完全可以在俗世活的逍遥自在，更何况这个带孝子扳倒了林甫，还顺理成章的继承了林家的产业。

“你所谓的无能为力，不过是贪心不足罢了。”唐南兮嗤笑了一声，没有再劝。

不是被林烟霏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