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南书手中的宝剑还在，但已经没有了招式，只是在胡乱地挥舞着。

“嘿嘿嘿……哈哈哈……王南书……你要死了……你将会被我活活吃掉……吃掉……吃……掉……”

青婉手持毒蛇牙剑一剑削掉了慌乱的王南书一半的头发之后，神魂攻击更是没有停歇。

“啊——，妖鬼为何这么猖獗？”

“都敢明着吃我正道修士了？”

这一下，深陷恐惧之中，随时有着被杀被吃的危险的王南书道心崩溃了。

“这天下还有公道正义吗？”

“不公啊不公！”

他虽然没有说一个字，但内心之中已经开始怨天尤人。

“我为什么是什么正道修士？”

“我要是跟他们一样……做个妖鬼……是不是……是不是……就不用死了呢……”

“我不想死呢——”

对死的恐惧，对活的渴望，甚至已经让孟怀产生了想和眼前那冒着黑色妖气的诸多妖鬼求和的念头。

“不要杀我！”

“我愿意投降！”

在青蛇牙剑又一次刺来的时候，王南书终于说出了他此前万万想不到自己会说的话。

这种对自己内心不再坚持放弃的语言一旦说了出来，那之前才会有的因说不合适言语所带来的恐惧就彻底消散了。

那所谓的“心中之道”也就不再存在，脸面更是变得一文不值。

“只要不杀我，我可以给你们当牛做马！”

“任凭你们驱使！”

王南书坦然地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和条件，神情无比地卑下，就差没有把愿意为你“当狗”说出口了。

王南书觉得自己这样说了，对方应该会考虑收自己当一个狗腿子什么的。毕竟，自己也是大门派的金丹期修士，在任何地方都不是大白菜。即便是以五山城城主的身份，有一个金丹期的人族修士当手下，也应该是很有面子的。

他觉得自己能活！

“她不会杀我了！应该是这样的！”

他对青婉竟然在瞬间产生了一种类似于宠物对主人才有的依赖心理和盲目信任！

“我能跟这样一个魔鬼身材、绝世容貌的主人，也是很厉害的！”

“我的未来，换个方向，由人修变成妖修，应该也不错吧！”

他对青婉和诸多妖鬼甚至产生了亲近之感——我马上就是你们的一员了，咱们是同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