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这个选择，还不用章东川付出任何财产方面的代价。

在他看来，这甚至是章东川瞌睡了，钟凌雪上赶着给他送枕头的事，他想不到章东川不肯离婚的理由。

“你们不清楚章家的状况，”钟凌雪解释说，“夜都的传统习俗，家族产业，只传给长子长孙。

大部分家族都是如此，但是，也有例外的。

比如，长子长孙格外无能，其他儿子、孙子又格外出色。

当然，章东川并非无能，相反的，他很出色。

可是，他弟弟比他更加出色。

比起章东川，爷爷更欣赏、更喜爱他弟弟。

以前，章东川就有种他弟弟会夺取他继承权的危机感。

后来，他弟弟自己创业，做的还特别不错，他才渐渐安心了。

可是，有一次，爷爷喝醉了，遗憾的说，要是东岳是长子长孙就好了。

如果东岳是长子长孙、是章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公司交到东岳手中，一定可以发扬光大，一日千里。

当时，我看到章东川的脸色，特别难看……”

她咬了咬唇：“东岳说，爷爷曾经说过，谁娶我，谁就可以继承公司。

章东川一定是为了公司，才娶我的。

现在，爷爷还健在，我担心，他不会和我离婚。

他怕他和我离婚之后，会失去公司的继承权。

我猜，他大概是在等。

等爷爷百年之后，他再和我离婚。

等爷爷百年之后，我就是个小孤女，不就是要任他摆布？

爷爷现在身体还健朗，公司的大权还在爷爷手中掌握的，他何必再这时候和我离婚，触怒爷爷呢？”

“真卑鄙啊！”唐承安摇头慨叹，“男人做到他这份上，真是给男同胞们丢人了。”

“是啊……”钟凌雪低着头，低声说，“都说，人不可貌相。

这句话，真的很对。

看他的面向，高大俊朗，清冷正直，怎么看，也不想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和他弟弟吵架，至今我都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他明明不爱我，还要娶我。

我只当是他心里其实是喜欢我的，只是性格冷淡，不会表达罢了。”

“没这回事，”唐无忧说，“有人曾经说过，不要觉得你爱上的那个人对你不好，是因为他天生性格冷淡，那只是因为，他暖的人不是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