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放弃第一试，你肯吗？”

慕青云一愣，冷静问道，“为何？”

“因为它会给你带来麻烦。”

“先生说过，福不可邀，祸不可避，若我命中该有此一遭，强躲反受其害。”慕青云眼神坚定，没有退让。

湛长风不强求，她活过五世，她才能按约定在第六世上将她重新引入道途，她若活不过，她内心也不会有波澜。

“你有主意便好，去吧。”

“那先生，我去排队了。”慕青云心中隐隐不安，感觉今天的先生有点两样，小心看了她一眼后，与其他九子一同去测试了。

湛长风侧头望向余笙，“你在这里等着。”

“嗯。”

左逐之见湛长风往那测验根骨的殿去了，悄声问余笙，“你不测吗?”

余笙目光清幽，“反正打不过灵鉴，有什么好测的。”

被她那么一说，左逐之也伤神了，说得好有道理啊，他们明显是这场最终考核的垫底，还比什么试。

“不过你们去测测也好，看看自己的潜能可以在众位中排到第几。”

“你怎么不测测？”

“我有数。”

好有道理。左逐之没再纠结，来都来了，不去试试可惜了。

余笙靠在云车上，看着他们的身影渐远，眸光流转时，将宁鹤帝君等人的神情收在了眼底，这个第一试，也许还会更加跌宕。

第一试已开始许久了，三殿前排队的修士都不多，湛长风前边，不过只有二人，而刚刚进去一人，恰是昉翊。

“八分！”

昉翊执着古卷，背负手从殿中出来，在湛长风身边停了一下，淡笑道，“许久不见你穿玄衣了，可是紧张了？”

“自然紧张，谁让我与小道印只有一步之遥。”

“是么？”昉翊多敏感的一个人，湛长风平时是温和无害的，即使被人找麻烦或跟人斗法，都克制而有礼。

但现在，人还是那个人，却变得极具威严，如无垠虚空，如无尽深渊，在她面前，万物渺小如一粟，苍生卑弱似蜉蝣。

然当她开口时，声音冰凉隽永，目光深邃，仿佛那睥睨天下之人，投来低声的关怀，叫人感觉到被伟大者照拂的感动。

这是帝王威严。

昉翊有种她直到现在才开始认真的错觉。

很快就轮到湛长风了，殿门一合上，她便发现有众多气机若有若无地锁在自己身上——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