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神通境，掉得就快了，转眼被削成了脱凡。

湛长风冷眼观着他的修为一层层被剥落，要不是她还没完全恢复好，倒真想看看他最后会不会因为恶业太多，被诛邪之雷轰杀。

最终，给他剩了个脱凡修为。

“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也知道你的记忆和嘴巴不会容许说出你背后的力量。”湛长风挑着他较为敏感的话题跟他扯，心觉听着他的心声。

他被折磨了一番，神思涣散，心门有了缝隙，能够让她听见他心中的话。

在一堆无意义的谩骂仇恨中，她挑出了些有用信息，并打算隔一段时间再来问问，探探新消息。

湛长风在审讯间里待了好几个时辰，出来时已是半夜。

里厅的光还亮着，余笙执卷在灯下，清婉温柔的面容被白光镀上了一层冷色。

“还不去休息？”

“我在整理那三个人的关系图，总觉这里的水有点深，可是升丰的五里丹府史振所在的渝川丹府川断的神农门，明面上没有什么交集，五里丹府和神农门更是隔了半个大陆，不是出自同一脉的，倒是渝川丹府一脉是神农门的分支，立在离神农门不远的风雨城里。”

湛长风坐下来跟她说了涅槃会的事，并道，“十多年前，山海界人丹的事闹得那么大，甚至引起了群情激奋，最后也是悄无声息地结束了，这次从升丰的识海中发现了禁制，可想要找出涅槃会，依旧是件希望渺茫的事。”

“而且，涅槃会的实力不一般，不是仅靠我们就能解决的。”余笙接着道，“但此事也不能说放手就放手，我认为，还是要促成山海联盟，集合大部分势力追究此事，也只有山海联盟被广泛认可的存在，才能对全山海进行调查。”

“我也是这样想的，东临应该找过你了，你就把事实告诉他们吧。”

湛长风将自己从升丰那里听到的简单信息也一并给了她。

余笙边看边问，“若山海联盟成立，让何人入联盟代表发言？”

她们基本都有事要忙，可能顾不过来。

湛长风敲了两下桌案，“润言真君如何？”

“他答应加入昼族了？”余笙半是惊喜半是惊讶，今日润言真君虽陪着她去跟神农门要人，可看态度，像是友情帮忙啊。

“这倒没有明确说过。”湛长风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不过，我认为他会答应的。”

“你有数就好。”她在挖人一事上也算专长，余笙就没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