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修士也出声附和道：“是啊，姜大人，山海界不能毁，你带着他们走吧。”

“等到大人日后强大了，再将山海界夺回来吧！”

不止是地灵子，每一个从山海界诞生的生命，在这个时候，都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继续守护山海界。

而听到这一个个不断响起的声音，尽管姜云的面色看似平静，但是他的心早就已经颤抖了起来。

山海界，也是自己的家，自己何尝愿意去将家给亲手毁灭。

甚至如果牺牲自己，可以保住山海界，可以保住所有山海界的生灵死灵，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可是没用，自己非但不能死，而且还要咬紧牙关活下去。

因为只有自己活着，自己才能报今日之仇，才能报山海界之仇，才能报九族之仇。

姜云的口中喃喃的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

“有！”

然而，突然有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姜云的耳边响起，也让姜云的眼中蓦然亮起了光芒，双目如电，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界海的深渊之中。

虽然深渊无尽，但是此时此刻，在姜云的眼中却是清楚的看到了一个虚幻的身影，置身在深渊的深处。

那是一个相貌沧桑的老者。

老者也正抬起头来，目光和姜云的目光撞击在了一起。

“你是谁？”

对于这个老者，姜云从未见过，而且对方的身体之上没有丝毫的气息散发。

如果不是他的开口出声，姜云根本都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

如果换做其他时候，姜云或许还不会觉得奇怪，但是现在他都已经等同于化身为了山海界。

对于山海界内的一丝风吹草动都能清楚的知晓，可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位老者的存在。

老者面无表情的道：“我是苍茫，奉主人之命，守护山海界！”

“主人？”姜云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道：“你的主人，莫非是当年的那位寂灭族人！”

“不错！”

原来，这个名为苍茫的老者赫然是当年开创了道域的那位寂灭族人的手下。

“你也是九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