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记得看见一个巨大的虫子，它会分化无数小虫子，有各式各样的能力，那些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包围在我身上，咬出一道道口子，钻进我的身体里……啃我的肉……吃我的内脏……好疼……好疼……”

“……还有，我碰到了一团软趴趴像泥巴一样的生物，它身上具有超大的腐蚀性和诡异的自愈能力……我不小心身体碰到，那些手臂直接化为白骨……随后……我被那个生物吞噬……却并没有死去……而是保持头脑清醒……看着，自己身体一点点变为枯骨……然后……在生机断尽的前一刻，身上的血肉又长回来，歇着又被腐蚀……不知过了多久……神魂……才，终于被磨灭……”

牧元修：“……”

这继承的都是什么见鬼记忆啊，十大酷刑都没这么折磨人，还是以自己本身第一体感去经历，不管是身临其境的疼痛，还是令人崩溃的精神，简直让人绝望！

“还有……”

黑离平常的口气中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绝望，继续说道。

还，还有？

牧元修感觉到哪里不对？

黑离一连说了十多个各式各样的死法，让自己有见识的牧元修都不得不甘拜下风。

他在后面越听越不对，根据黑离的说法，似乎那些记忆都是，仙王甚至仙尊的级别，但是就算一个人轮回转世，也不可能每一世都能达到那么高的境界。

所以，这些记忆，或许真的是他无意中从哪里得到的！

“阿离，”牧元修思索一下，抬头看着眼前沉默的女子，她微低着头，眼睑下阖，看不清眼中的思绪，听见牧元修叫她，微微抬了抬头，示意自己在听。

“……你的这些记忆是从金丹期之后才开始有的……”

黑离点点头，没有说话，她不明白牧元修为什么还要再重复这句话？

“……你之前说从未见过父母，对吗？”

“……对，我是被遗弃了，后来被宇文伯伯捡回去，侥幸破壳长大的。”

黑离粗略说了当年的事情。

“你是在哪里被捡到的？”

“……不知道。”

黑离脸上划过一道茫然，随即很快清醒过来，摇摇头，她没有问过。

“你的蛋壳是什么颜色的？”

“黑色。”黑离想了想，从自己的伴生空间中取出一枚巴掌大的蛋壳，递到牧元修面前，“我当时破壳而出，把大部分壳吃完了，还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