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雨歌愣了一下，浆糊一般的脑子费劲地动了起来。

封烨呢？

她翘起脑袋，往洗手间的方向瞅了一眼。

没开灯，也没动静，封烨不在洗手间。

她又拿出手机点开，刺眼的光在黑暗中显得尤其的突兀。

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三十四分。

这个时间，封烨不在房间还能在哪？

就算是熬夜忙工作，也该休息了。

苏雨歌的心蓦地慌了起来，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刚想下床去找找，一道喑哑的声音从阳台传来：“怎么醒了？”

“封烨？”

苏雨歌揉了揉眼睛。

阳台的玻璃门半开着，她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身影，还有点点猩红的明灭。

她撑起身子，想走过去。

“别过来。”

封烨低声阻止，停顿了大约一秒，又道：“外边凉，我马上就进来了。”

他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脚步却没有动。

只是在苏雨歌的视线中，那点燃于他指间的猩红很快消失了。

夜风轻轻拂来，带来了浓烈的烟草燃烧后的气味。

封烨抽烟了？

苏雨歌立刻确定了。

凌晨三四点不睡觉，一个人躲在阳台抽烟？

为什么会这样？

“你怎么还不进来？”苏雨歌出声。

黑暗中的人影动了动。

许是在夜色中浸润久了，连声音都染上了几分凉意：“马上。”

再等等，烟味就散尽了。

苏雨歌直接站了起来，两步走过去，直接将阳台的门拉开。

今晚的月亮不够亮，但离得近了，苏雨歌也能看清封烨脸上的神情。

有些疲惫，有些仓皇。

“雨歌……”

“你抽烟了。”

面对面的站着，那股烟味更加的浓烈。

肯定抽了不止一根。

封烨抿了抿薄唇：“嗯。”

苏雨歌有些担心，掌心覆上他寒凉的手背：“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封烨撇过头，呼出一口气，随即才低头看向她，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躲开夜风的侵袭。

“没有。我只是有点高兴，所以睡不着。”

苏雨歌没明白：“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