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十年过去了。
整个仙陆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各个门派也焕发着生机。
因为就在这短短十年间,仙陆飞升了两位修士,一个是灵山派的容词,而另一个……
是时芸笙。
很多人都以为最会成仙的姚清寒反而一直迟迟未曾飞升。
貌似是被卡在了某个环节一直过不去。
“诶,二狗子,你想不想去修道啊?”陈福跟在一个较为健壮高挑的少年旁边,突然问道。
那少年,背上背着一大篓子的柴火,被太阳晒得有些许黑的皮肤上面还滚着滴滴汗珠。
“不想。”二狗子直接回应道。
这个回答让陈福有些意外,在他们这个十五六岁的年纪,很多孩子都去了学堂学习,还有一部分身体素质好的,就去参加仙陆各个门派的选拔会,看看有没有机会入了那个门派,学习功法。
这二狗子吧,也是奇奇怪怪,从小无父无母,跟着一个打铁的老爷子生活,脸上还被烧伤了,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糟了什么祸事。
后来听说是面容太过于丑陋,吓着了村子里面的孩子,就开始一直带着一个铁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性格也变得孤僻。
但是,正因为已经如此,不应该更加努力改变命运,寻个良医治疗伤疤。难不成一辈子就这样,上山采采药,砍砍柴,偶尔帮着念老爷子打铁。
“你今年已经不打算去学堂了,现在也不去修道,难不成真的打算一辈子当个打铁的?”
陈福自己不爱读书,奈何自己小身板儿的,爹娘说什么都不许他去仙陆修道。
但如果念二狗愿意去,和他一块儿的,路上能有个照应,他爹娘还能放心一点。
“我觉得,打铁挺好的。”
念二狗已然走到了念老爷子的房屋门口,只见他把背上的柴全数放了下来,搭在了那个斧子旁。
“没出息,你真的是一点抱负都没有,还是我陈福的兄弟吗!”陈福故作哀叹,奈何这人儿,丝毫没有想要理会他的意思。
“二狗子!”
念二狗依旧没有理他,只是坐在了门口的木板凳子上,拿起斧子,将那些从山上看下来的粗枝烂叶一个个整理成一小段一小段的,这样比较好烧。
陈福失落极了,默默坐在了念二狗的身旁,耷拉着脑袋,就看着那斧子落下,拔起,又落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福困得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