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的小女娃。

楚元拓大步走到近前，虎目圆睁，牢牢盯着那小女娃打量。

小女娃趴在妇人怀里，肉嘟嘟的小圆脸，生的粉雕玉琢，娇柔可爱。

这几年间，也见过长得略有相似之处的女娃，但细问之下，结果又让他大为失望。

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强自压制下心头的激动。

那妇人一见到楚元拓，先是怔愣，后被县尉提醒，才惶恐得跪下去，“民女拜见皇上。”

小女娃被那妇人拉着，按着她也跪下。

白净的小脸上嵌着一双大眼睛，水灵灵地，看着也就是三岁多的样子，战战兢兢地仰起头，樱花瓣儿样粉红小脸，小嘴嗫嚅了几下，没发出声音来，只用带着胆怯的眼睛，望向楚元拓。

楚元拓武将出身，穿着龙纹玄铁铠甲，行走间，腰间佩刀与铠甲相撞出金戈铁马之声，周身笼罩着帝王的威严气势，就连臣子们日常面对皇上，都心生畏惧，更何况是三岁多的幼童。

他走动小女娃近前，甚至放低姿态，半蹲下身来，对着娇小的人儿，尽力露出一个和蔼浅笑，“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告诉我实话，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特意避开了皇帝自称，只因担心她年纪小，听不明白。

“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娃只畏缩着往后退，怯怯地，不敢开口。

站在她身后的县尉夫妻两个却在替她着急，眉毛眼睛都在跟着使劲儿，恨不得替她回答。

“她叫灵儿……”那妇人刚一开口，就被楚元拓一记眼刀，制止住了。

县尉一把将多嘴的老婆扯得跪下去，“无知妇人多嘴冒犯，望皇上赎罪！”

楚元拓投出一道凌厉眼神，二人当即闭嘴。

他接着问：“你自己说，你娘亲叫什么名字？你今年几岁？”

楚元拓伸手去摸她的小脸蛋，“不用怕，说实话。”

因长年征战，满是粗茧的手掌，刚一碰触到小女娃柔嫩的肌肤，她就吓得直往后退，一个**蹲儿，跌坐到地上，随即大哭起来。

“……哇！”

县尉夫妻两个赶紧过去哄，嘴里喊着小祖宗……那孩子哭闹不止，喊着要回家。

楚元拓见这小女娃哭闹的模样，心下生出更多怀疑。

都说虎父无犬子，他的女儿怎可能如此胆小怯弱？

楚元拓心烦意乱地转过身去。

晚霞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