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记忆。”

“但，凡事都有疏漏。在一次巧合下，我恢复了自己的记忆。因此，我一直都知道，星云殿，就是我的敌人。而那时，我的剑意等级，是完美境。”

“一夜。”

“得知真相后，只一夜，我白了头。那一夜后，我的剑意等级，提升到了怨境。星云殿倒是对我没有防备，因为当初抹除我那记忆的，正是我的那位好师傅。而当初，灭杀我整个夜家的，也是他！”

怨……

这一瞬，江诚才明白，为什么夜慕青会有这么大的怨念。

记忆抹去的那些年，她一定将自己视为星云殿的一份子。

可……

当知晓，这“养育”她的宗门，竟然就是灭杀她全族的存在，她是何等的崩溃？

更别说，她的师父，还是亲手杀害她父母的存在！

怨念，因此而来……

江诚犹豫了一下：“你应该自己报仇才对，为何又放弃了？”

夜慕青苦笑一声：“我实力越强，知晓星云殿的事情就越多。据我所知，星云殿，没有那么简单，他的背后，很有可能，有外世界势力的影子。若灭了星云殿，因果，就会与那势力沾染一起。”

“而且，就算不提这些，星云殿毕竟有三名天命境的存在，这，绝非是我如今所能够抗衡的。哪怕未来，我也没有把握。毕竟，这天虹系之中的灵力，已经越来越稀薄。”

“知道吗？”

夜慕青看着江诚，挤出一道笑容：“你出现之前，我甚至都已经放弃了。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了，但，你出现了。我也算是算计了你，让你与星云殿之间的仇恨扩大，当然，这最主要，还是星云殿的贪念。”

“但不管怎么说，如今你与星云殿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因此，我是否活着，都无所谓了。死，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但有些可惜的是……”

夜慕青脸上露出一丝惨笑：“没有亲眼看见星云殿的覆灭。”

“你会看见的。”

江诚说着，手一挥，夜慕青直接进入到了山河印之中。

看着周遭的景象，夜慕青微微一愣：“为何不杀我？”

江诚轻笑一声：“我这人，恩怨分明。星云殿虽然垂涎我那些至宝，但你从未对我真正下过手。我虽然不是圣母，但我觉得，你是一个可怜之人，因此，留你一命，有何不可？”

听到江诚这话，夜慕青嘴唇微微张动，但最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