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确定,这场“做戏”到底要逼真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对他用刑。
听容无崖话里话外的意思,大概是要用的。
她心疼归心疼,可他要做的事,她得由着他。
她只能尽可能的多为他操心些,带些东西过去,好让他在里面的日子舒坦些。
容无崖早年在军中生活,并不挑剔,后来功成名就之后,对生活的要求自然变高。
三天过去,没有衣服换洗,他洁癖又重,怕是要心中不快。
这么想着,楚殷殷便有了个想法。
她带足了银子,又取了几件贴身里衣,一并装进去。
做完这一切,静下来等夜色降临的时候,回想着方才触碰衣料的手感,脸不由得红了。
容由再来喊她的时候,是在一个多时辰后。
深冬的夜晚很漫长,来的早去的晚。
从温热的房间里出来,迎面就是阵冷风拍打,裹挟着的雪粒儿抽到脸上,令人恍惚。
楚殷殷想到了前世去世的那天,自此之后,都对雪夜有阴影,可现在她脚步坚定。
容由早就备好了轿子,她从紫气苑出来,就钻进了轿子。
轿子里烧着炭,座位上还放着暖手炉。
这都是容无崖给她养成的娇气习惯。
他即便不在府上,下人们也都遵照他的吩咐伺候着她。
楚殷殷抱着暖手炉,只觉得这暖炉,一直暖到了她的心肺里去。
天牢距离京城中心有点远,好在他们出发的早。
到达天牢后,容由提前打点过,此番只需要露个面,就能畅通无阻。
他们一路顺利的穿过好几扇大门,终于停了下来。
容由上前交涉,随后敲了敲车门,“王妃。”
楚殷殷会意,抱着包裹,提裙下车。
正对面就是天牢的大牢入口,本来就寒冷的夜,更是有冷风从里面吹来。
她看到隐约的亮光,脸上生出些急切之色。
看守天牢的侍卫对他们说,“今晚无关人员都清理走了,你们有一宿的时间。”
楚殷殷微微讶然。
一宿?
她没说什么。
等容由跟人道谢后,又塞了银子,才领着楚殷殷进入天牢。
天牢入口处,就感觉到有阵阵阴寒之气,越是往里面进,那股寒意越发入骨深刻。
楚殷殷来的时候穿的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