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

因为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想问钱冉。

“冉冉，你以前上过学吗？”

钱冉摇头。

封老太爷并不意外，他让林管家调查钱冉，查到的资料几乎空白，但钱冉今年才18岁还是调查到了的，正是上高三的年纪：“冉冉，外公问你，你想去上学吗？”

钱冉一怔。

这个问题，她没考虑过。

封老太爷见钱冉一脸茫然，尽量放柔语气，避免钱冉以为他在嫌弃她文化低。

“你才18岁，应该去体验一下学校的生活，参加高考，步入大学。”

“学得好不好，能考多少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过程，你会在学校看到一个属于你这个年纪的世界。”

“学校你不用操心，我们就去一中，你大舅的儿子封商就在那，正好可以照顾你。”

封商、封业，都是封一跟沈爱萌的儿子。

提前封商，连林管家都面带骄傲：“少夫人，大少爷成绩很好的，一直都是年段第一名。”

封老太爷：“冉冉，你觉得呢？你想去吗？”

墨琛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看着钱冉，没替她做决定。

他是不希望她去的，最好每天待在身边，哪也不去。

但一想到她说三个月后可能会走，他又希望她去上学，也许上了学，融入了学校的生活，多了一份牵挂，就不想走了。

面对封老太爷的热情，钱冉实在不想一盆冷水浇下去。

委婉道：“外公，我考虑一下再回复您。”

封老太爷也不逼她：“好，你慢慢想，不着急。”

-

钱冉跟墨琛回到院子，已经很晚了。

钱冉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从包里拿了衣服，就先去浴室洗澡。

墨琛一个人在屋里，打开衣柜，挑起了睡衣。

他身体一直时好时坏，偶尔发烧、吐血、情绪失控等，弄脏了都得换衣服，所以衣服很多，睡衣也多。这会，挑得眼花缭乱。

但又必须在钱冉出来前，选好。

他双手叉腰，犹豫了一秒，选了几套平日里穿的，然后开门，偷偷的，且小声的问墨茶：“哪套好看？”

墨茶一脸问号：“……？”

琛爷这是怎么了？

大晚上的，又不穿着睡衣出门。

墨琛低声催：“快点！”

墨茶看了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