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咒结束之后，肉眼可见围绕着石棺的黑色浓雾开始消散。

以我对初九的了解，他很少用到道家传统符咒，平时更多用到的是老李一脉特定的符咒，孙作君的话说，叫做民间符咒。

两者之间其实很好区分，道家传统咒语的结束语为“急急如律令，敕”。

而我们师祖所传的符咒咒词相对简单一些，结束咒词多为急急如律令，少了“敕”这个字。

跟孙作君混熟之后，我曾询问过孙作君两者到底有什么区别，孙作君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我。

直到上次在峨眉山伊凡·乔帮我们画符，我才有机会询问他这个问题。

口口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当时伊凡·乔不怀好意的看了孙作君一眼，两个效果都是一样的，非要说的话，一个比较官方，一个比较倾向民俗。

至于孙作君在这个问题上不想搭理我，是因为很多时候官方的其实并没有那么实际，虽然各方面显得都很有格调。

或许是见我没有听懂这句话的含义，伊凡·乔打了个比方。

假设孙作君跟我叔公斗法，两人使用同样效果的道术，比如雷咒，孙作君需要比我叔公多踏出一倍数量的罡步，外加掐复杂的手势，最后咒词同样比较悠长。

这就在时间上要落后了我叔公不少，这个时间段，我叔公早就引出来雷劫轰在他脑门上了。

“你们师祖是个只注重效率，不讲究表面工作的人。”

那岂不是孙师叔很吃亏？

当我问出这个疑问的时候，伊凡·乔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这在那些大人物眼里叫做上的了台面的东西。

而我们师祖的那一套作风，虽然效果更好一些，不过始终不入某些人的法眼，他们更倾向于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显得有面子。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假道士比真正有能耐的高人更加受人追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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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大事小事，一律沐浴更衣，开坛设法，祭天祭地，率领徒子徒孙，不折腾个几天不罢休。

而同样的事情，真正的高人或许只需要一张符纸，更或者像初九一样只需要一个巴掌就能解决。

但多数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引起别人的质疑，这么简单会有效吗？不会是骗子吧？

反正总结下来就是我师祖这一脉的道术更趋向于实战，而所谓的官家传承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