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自己还有个哥哥？

那这个哥哥知道自己的存在吗？

或许是失去父母多年，虽然她看似早就对亲情放下了，可在听到自己还有个哥哥的时候，心口起伏的弧度让她明白自己并不是真的不在乎。

她甚至对这个未见过的哥哥有所期待。

程鱼想了很多，但这种话她又不知道该找谁说。甚至因为自己脾气的关系，她身边也没有什么挚交好友，所以这事闷着闷着就上头了。

眼下被黎芫听用不经意的口吻问出来，她居然还有些心酸。

“黎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黎芫听坐在程鱼旁边的凳子上，听见程鱼并不算大的声音。

估摸着也就她能听见。

“问问看。”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问题，但对方好像还挺信任她的。

“黎董，如果……你有个哥哥的话，你知道兄妹一般都是怎么相处的吗？”

程鱼的问题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前言后语都没有个完整的原因，她就只是单纯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只有一个弟弟。”

还是个单细胞的蠢弟弟。

实在没什么用。

要说相处……

“姐～”

“姐～”

脑子里回想起那小子的声音，黎芫听下意识露出一丝嫌弃的表情。

嫌弃是真的。

正常姐弟是怎么相处的她不关心，至于自家这个……算是半路相处，蠢到没眼看。

虽然提及黎行谭的时候，黎芫听是下意识的嫌弃，但不得不承认不似先前的无动于衷。

可能是他的蠢慢慢打动了她。

“那黎董是怎么和你弟弟相处的？他会喜欢你吗？是不是真的有那些什么亲情的羁绊？”

程鱼不确定。

但她似乎有些急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顺其自然吧。”

黎芫听给出这五个字。

对于黎行谭究竟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黎芫听其实一开始并不关心。甚至可以说随便对方各种作死，她甚至想过要不要在不伤害他性命的情况下要不要干脆把他变成听话的植物人。ωωw.

但似乎对方似乎悔过得过于快了些。那些内疚和资金的威胁让他成为了现在这个二十四孝的好弟弟。

啧……还不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