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卧室，还是上次看到的场景。

房间里的布置和老宅没有太大差别。

但是相比较而言，这里存在的生活气息更为浓烈。

尽管时间过去了一年，但黎芫听不知道为什么……

当她踏进这间卧室的时候，脑子里就突然出现了过去封砚许在这里生活的画面。

第一次来看到这里的黑灰色调，她觉得压抑。

直到今天第二次见，她依旧觉得压抑。

只是这股压抑……让她明白并不是因为色调，而是因为这里是属于封砚许的空间。是他存在过的痕迹。

所以她才会打心眼里觉得窒息。

因为他不在了。

“阿砚……”

几乎是不受控制，她说不出其他的话，只是念着他的名字，仿佛就能给自己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黎芫听拉开了许久未被打开过的窗帘。

黑暗的屋子里照进了一缕阳光。

“听宝，我在这里。”

恍惚间，黎芫听仿佛看到在书桌前坐着的封砚许。

他的手里似乎正拿着一本书看着。只是就这么坐着，便是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息令人颤栗。

如雕刻的五官与锐利的目光。

在头抬起的那一瞬间，似乎是看到了她的方向。气息一下就柔和了下来，连带着嘴角也被勾起。

“听宝，我在这里。”

然后伸出了手，似乎是在请君入怀。

“……阿砚。”

仿若看到过千百次的画面，黎芫听颤抖着伸出了手。

快要触及的瞬间，他消失了。

几乎是不受控制的，黎芫听再次半蹲了下来，捂着心脏的位置，她再次感受到了那股强烈的窒息和压制。

“这是我的女朋友，以后也会是我的夫人。”

她似乎看到他站在上位，似乎是在对着谁说这些话，“所以她也会是你们的主子。”

心脏好疼……头也好疼。

“听宝，你知道世界的本质吗？”

世界……本、质？

黎芫听的大脑迅速划过这一句话，被她捕捉住了。

什么是世界的本质？

又为什么会出现系统？

为什么会是她？

为什么只是一本书？

千万个为什么堆积在一起，最后形成一个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