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

“听宝，我……”

封砚许动了动唇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画面再一转，在他面前呈现的荒芜世界已经消失。

“阿砚！”

黎芫听突然惊醒，直接从床上坐起。眼角湿润让她抬手触及的瞬间再次愣住。

这一次梦里的画面她全部记得。

没有任何遗忘。

她甚至看到他所处的危险环境，也知道因为这荒诞的梦境让他也看到自己。

“听宝……”

她记得他是这么喊她的。

原先只是存在记忆里的画面而已，没想到……现在却是梦里。

不，是梦里，也是现实。

她清楚这一切可能不单单是梦。

“阿砚……”

想到梦境里那危险的物种和地界……高兴他现在还活着，却又担心他会之后出事。

一想到这个男人可能会真的出事，她心脏的位置就忍不住一阵抽疼，甚至那股窒息感再次涌现，让她一时间都无法正常呼吸，只能在口中一遍遍念叨着他的名字。

……

而在黎芫听突然消失后，因为她出现而得到短暂喘息的封砚许却是低着头伸手捂住自己的一双眼，而后发出一声低低的浅笑。ωωw.

瞧，他的听宝多厉害。这么快就摸到了一丝门道……看来自己是要继续努力活下去了。

至少不是毫无可能。

恢复记忆是一点，但同样的……他等着听宝能摸到触及世界本质的那一刻。

只是好可惜……

好不容易看到了听宝，却不能抱抱她。

不知道有多久没能抱到暖呼呼的听宝了……每次等待他的都是冰冷的尸体，一次又一次。

“我的听宝，我好想抱抱你——”

唯有她和她的气息才能带给他力量。

直到如今，封砚许还能记得最初的那个如同救赎的拥抱。

那是他第一次在听宝面前暴露他的低情绪。

也是在知道母亲**的真相后，封砚许从墓地出来就不言不语。

当时正下着雨，他在车内已经在想用什么方法弄死他那个父亲了。

车内的低气压与戾气让司机根本不敢开口。

直到黎芫听的出现司机才得以喘息，离开了车内。

……

封砚许坐在车里。

车窗外下着雨。

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