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她抵在门上的手动了一下,那门突兀的打开了,交谈的两人同时扭头。
裴欲行本来懒散倚在一旁,手中夹着猩红烟头。
但却在看见她的那一刻脸色倏地苍白,大步朝她走来,“宝宝,不是你听到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温月宁眼前一黑,冲击过大,脑海中嗡鸣声阵阵,不合时宜的想起周医生刚刚说的话——
“不要去太嘈杂的地方,也不要受刺激...会出事。”
她心脏跳得很快,几乎要喘不上气来,头像是被一把小锤子凿弄,涌起一阵阵尖锐的疼痛。
“宝宝你没事吧?”他一把扶住她的胳膊,“我带你去医院。”
温月宁深吸一口气,耳边的嗡鸣声让她理智渐渐回归——她到底在奢望什么?
奢望这个疯子、坏种变成一个三观正的好人吗?
他扭曲着长大。
恶意的藤蔓把他硬生生牵连成一个狰狞的恶徒,嗜血暴戾串联起他的人生。
比起定义地狱孕育了他,不如说他即地狱。
一个人,一个坏人,一个生命中只有恶意和占有欲的坏种。
如果强硬的把他的阴暗面抽离,他还能剩下什么?M.
想把他剥开血肉重塑人格,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她讽刺的苦笑了一声,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啪”的一声甩开他的手,“不用给我解释,你滚吧。”
两人的矛盾从来不是简单的误会,深藏在其中的是他恶魔的本质。
就算这次是裴欲行没打算给她下蛊又如何,下次呢?下下次呢?
他扭曲狰狞的念头,总有一天会让他对她下手。
她凭什么用自己去赌?
...
她坐在出租车后座,绝望又无力的抵在车窗上,盯着快速后移的街道发呆。
裴欲行跟在后边,她知道,但她已经懒得管了,两人这次是真的完了。
她也不打算在待在国内了,于是在司机问去哪儿的时候,她轻声道:“机场。”
却没想到,她刚闭眼,“刺啦——”一声,司机倏地刹车,强力的推背感让她撞在前座。
一队人围在了出租车周围,有人在大力撬砸车窗,“砰——”的一声碎玻璃砸进车厢中。
司机似乎被拽着扔了出去,一个男人恶狠狠的道:“别挣扎了,刚刚车祸后我们还喷洒了麻醉剂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