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不顾他生死的控制，还有之前因为嫌弃他累赘而做出放弃的选择……他都看得到。

“这次是我欠你……”

老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胸口一痛，甚至连靠在赤江身上的动作都没有变，他低头看去，自己的胸膛上，那里正插着一把剑。ωωw.

赤江死死的盯着老八的眼睛，冷静的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可置信，一边用另一只手将他抱得更紧，一边用握着剑的那只手把老八捅了个对穿。

他就这样用奇怪的姿势抱着老八，拥抱是个奇怪的东西，明明那么近却看不到彼此的脸，直到这时赤江原本平静的表情才终于崩塌，他的眼睛红了，泪水顺着脸庞划下滴在老八的背上。

他说到做到，要报仇，要亲手杀了他……

赤江真的做到了。

终于完成了日思夜想的报仇，但是，他却也是从未有过的悲伤。

也许在他的心里，他还是把老八当成兄弟的吧，现在的这一幕像极了当年的他们，只不过这一次，赤江不会再救下老八了。

老八就这样被赤江抱着，他的身体的力量被一点点的抽干，他能察觉到自己体内力量的流失和后背的温热，但是这次，他不想对赤江做什么了。

因为现在，他们终于谁也不欠谁的。

老八吃力的用手虚虚的环住了赤江的腰，“兄弟……”

他的声音很低也很轻，如果不是因为两人的距离这样近，赤江怕是也要漏掉了，这两个字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他心上，他们还能算是兄弟吗？

赤江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老八接下来的话，他以为是周围喊杀的声音太大才没听见，扭头去看，老八已经睁着眼睛，带着微笑死掉了。

他的身体因为黑鬼的控制而掏空了元神的力量，就算没有赤江这一剑，他也活不过今天了，绵软的仿佛没有骨头的身体靠在赤江怀里，老八的脸上还挂着微笑，黑纹已经褪去，只剩下了那道凶狠的疤。

他半张着嘴似乎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但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那个瞬间，赤江像疯了似的摇着他的肩膀，说啊！你怎么能只把话说一半就丢下我走了？

老八，你这个**！

眼泪顺着脸庞流下，赤江和老八在这个喊打喊杀的地方看起来格格不入，他抱着老八软软的尸体跪了下来，“现在……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

赤玉当然能看到赤江的反常，微微叹了口气，她没有去管，还是让赤江自己收拾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