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我安生些。”
他也猜的到缘由。
两人都不年轻了,在同知和通判的位置上一待就是十几二十年。
久久看不见往上走的路,便歇了心思,他们只想安生的在此处待到致仕。
若是他跟他们一起躺平,那自然千好万好;若不行,不配合还是好的,就怕悄摸的给他使绊子呢。
云竹哼一声,“那他们可错了,躺平是不可能躺平的。”
她可是起码要在崇州过三年呢,他们这几个崇州的最高领导摆烂了,崇州怎么会好?
她不允许!
顾清明笑道:“不管他们,我干我该干的,他们若是跟上就罢了,若是使绊子……崇州也不是非他们不可。”
说到底,在崇州这块地界上,他才是老大不是?
再说他并不是如两人所想的那样是被发配来的,而是上头对他的考验,只要他能做出成绩,换两个助手而已,想来太子不会不同意。
云竹啧啧两声,“说的也是,睡吧,明天还得忙呢。”
顾清明拉了拉被子,给两人盖住小腹和腿,“睡吧。”
次日两人早早起来,吃过饭,顾清明去府衙上班,他得尽快熟悉衙门的各项事务。
毕竟俩副手靠不住,他得做到所有事都了然于心才能不叫人给哄骗了去。
云竹则要带着家里的下人继续收拾新家。
朝廷给的宅子远比京城的家要大,慢慢的都要清扫出来。
两日后,齐家将懂得两地话的婆子送了过来。
婆子四十上的样子,比芳婆子年轻些,她朝云竹行礼,用北地话道:“见过知府夫人,夫人安。”
可算来了。
云竹笑道:“你可知我为何将你要来?”婆子道:“奴婢知道,是来教夫人家里下人们说崇州话的。”
云竹点头,“你知道便好,用心教他们,我自不会亏待你。”
她叫草丫将人领下去,家里单独收拾了一间屋子给她住。
一个下人住单间,也算是对她的看重。
云竹又将顾强喊来,交代他要用心学,“你是咱们家的管家,里里外外的事都需你去忙,早些学会的要紧。”
顾强紧忙回,“得夫人看中,我一定努力。”
他们确实挺努力的,有时候草丫伺候馒头,嘴里都能蹦出点崇州话来,馒头好奇的跟着学,说的比草丫还标准。
草丫郁卒,“夫人,我好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