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孩子紧紧抿着嘴,娘在家过的是什么样,他们一清二楚,这回觉得只要娘能好,就算不要他们了也成。
跟俩小哑巴似的,捏到肉了都不吭声,那婶子觉得没意思的很,往地上啐一口。
“婶子的话都说到这,彩蝶你好好想想,这女人啊,总是要靠着男人过的。”
“彩蝶啊……”
“……”
任凭这群婶子大娘说破了天去,彩蝶和俩孩子都不吱个声。
婶子大娘们烦了,一甩手出了门。
外头那群男人小酒都喝了一轮了,见着她们出来,问,“咋样?”
打头的大娘一拍大腿,“害,还能咋样,犯了牛心左性,叫着要和离!”
“和离?”
男人们先是一惊,随后哄笑出声。
她说什么?和离哎。
好好笑啊,离了大铁她能上哪去啊?
还不是得再找个男人靠,可好端端的谁愿意娶个二婚头呢不是?
没人将彩蝶的话当回事。
男人们拍拍大铁的肩膀,“且哄两句吧,这事到底是你不对。”
孙大铁一一应下了,将人送走,院门关上,嘴角的弧度就耷拉下来。
彩蝶一直听着外头的动静,叫俩孩子藏起来。
“一会无论发生啥都不许出来,知道不?”
她跟那个男人生活近十年,太了解他的性子了,在外头装傻卖乖那么久,关起门全得找补回来。
俩孩子不愿意,挨挤着在她床头不愿意走。
彩蝶冷脸,硬声道:“快走,不听**话了吗?”
霞哥儿想去摸她的脸,却被云姐儿拽走了。
“咱们在这,娘还得护着我们,你忘了……”
忘了娘是怎么伤的这么重的了么?
村里男人大多只对媳妇动手,待自己的种还是喜爱的,可他们爹不是,他们爹脾气上来,六亲不认。
霞哥儿哪能忘,垂着头被姐姐扯走了。
没一会,孙大铁踹了门进来,大步走到彩蝶床前,也不管她什么样子,上手就是一巴掌,嘴里骂骂咧咧。
“你是长能耐了,还嚷嚷着要和离,在那群三姑六婆面前说有啥意思,有本事上衙门跟官老爷说去啊?”
“这么多年,老子供你吃供你穿,哪点对不住你,你个**人居然想和离!”ωωw.
方才那婶子说出这话时,他跟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