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却很乖巧地点了点头,“我不和别人说这些话的,别人的声音没你好听,我在旁的人身边站着,也不会觉着病回好一些。”
江离神情有片刻的怔忪。
过了一会儿,他听着外头的飞雪簌簌落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啊——”
“我真是——”
真是什么呢?
后面的话,他始终没有说完。
沈清宜有些困,便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眼睛里淌出几颗因困倦而生出的泪珠。
她迷迷糊糊地道:“江离,你会讲故事吗?”
“你不会唱歌就算了,但是我困了,我现在想睡觉,你能不能讲个故事给我听?”
江离心想自己哪里会讲什么故事。
他年幼时母亲哄他睡觉时会讲的故事,也实在不适合沈清宜现在听。
于是他摁了摁了眉心,想了许久才想出个齐宣最近经常在他耳边念叨的话本子来。
“姑苏有一位书生姓许,他进京赶考时路过一座山林,林间有一只鹿受了伤,这书生心善,倒是替这鹿采了药,还给它敷好了伤口。”
沈清宜:“?”
这故事怎么这么耳熟?
她脑袋有些疼,费劲了想了半天,觉得这个故事的开头实在是太熟悉了。
熟悉到仿佛她就能预知下一段的故事情节。
也是,这种书都俗套的要命,无非就是些才子佳人或是一些人鬼情未了。
总归就是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俗的不能再俗了。
于是沈清宜打了个哈欠,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鼻音问:“然后是不是这只鹿后来变成一个漂亮的姑娘,和这位书生有了一段露水情缘?”
再然后这位书生金榜题名,或被宰相之女炕上,或被公主相中,一下子咸鱼翻身,走上人生巅峰。
这种故事情节,沈清宜觉得自己一天能编个十个不同样的。
江离眉毛一挑,起初他也以为是这样,可架不住齐宣,不厌其烦的在他耳边念叨,她倒是也将这个故事听了个七七八八。
于是他扬眉,唇边溢出几分笑意,“你这次猜错了。”
沈清宜:“?”
她居然能猜错?
不行,她必须得知道后面的剧情是什么。
沈清宜吃瓜的心态致使自己遏制住了脑袋里快要溢出来的困意,“继续讲,继续讲,我怎么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