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了?”
这件事还得从许久之前说起了。
许多年前,他和江离在街上走着。
彼时江离已经声名狼藉,街上的人瞧见他们,纷纷避之不及。
只有一个喝的醉醺醺的道士,跌跌撞撞七拐八拐地撞了上来。
撞上来,瞧见被撞的人是江离,他也不躲。
反而说江离命里犯煞,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这辈子注定不会为人所爱。
凡是喜欢他的或是被他喜欢的人,都会遭受一场劫难。
轻则重病缠身。
重则性命难保。
那时候齐宣听着这话,简直想打死那疯道士让他闭嘴。
江离却是目光微转,不以为意。
大约那时候的江离,是想着一辈子都不娶妻吧。
所以便是听了这样类似于诅咒的话,也无甚反应。
原本齐宣已经将多年前的那件事给忘了。
谁知道眼下江离突然提起,他的记忆,就又回到了那个午后。
也许当时的江离不是不以为意。
不然对方也不会将这句话记了这么多年。
齐宣叹了一口气,蹙眉看着他,“阿离,你从来都只相信,事在人为,从来都只信自己不信命。”M.
江离能从那些惊心动魄的算计里杀出来,能将那些害过他,害过他母亲的人纷纷活剐了,靠的可不是上天眷顾。
江离这个人,是从不相信什么阴司地狱报应,也从不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
故而齐宣才觉得匪夷所思。
他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又是生气又是不解,“怎么这一次你却被一个道士的话左右了?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