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见过许多次。

沈清宜和他生的有些相像这件事，姜珩早就知道了。

可这世上眼睛相似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何况他从不敢随便抱什么希望，只怕希望过后又是浓浓的失望。

然而眼下，他却像是被重新点燃了希望的火苗。

他想要伸出手去碰一碰沈清宜的脸，却又怕唐突，也怕此事终究是误会一场，到底还是将手收回了。

但他还是忍不住怀揣着一点希望，“万一……”

姜珩的声音有些抖，“我是说万一，万一你真是我妹妹呢？”

“若你真是我妹妹——”

姜珩又是笑，又是哭，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上一次这么哭，还是他父皇母后病天的时候。

若沈清宜真是他妹妹，想来父皇母后都会很高兴吧，会高兴他终于找回了妹妹，而沈云絮也会很高兴。

因为不论如何，就算没有那层血缘关系，沈清宜到底是做了她的妹妹。

一向喜欢嘲讽人的江离，这次却难得，什么话也没有说。

姜珩如此，的确没什么好嘲讽的。

若他也有一个妹妹，他定然也会像姜珩一样，数十年如一日的寻找。

就像他一直数十年如一日的寻找着他母亲的踪迹一样。

他是一个矛盾的人。

明明他时常会来祠堂里站一会儿，但他却又始终不相信江吟秋真的死了。

他总是带了几分不必要的期望，觉得江吟秋或许不是跌落悬崖粉身碎骨。

她或许是被什么人给救了。

每当这样想的时候，江离就会笑自己自欺欺人。

怎么会呢。

若母亲还活着，怎么会不来找他。

他在外头的名声那样子的差，完全没有按照江吟秋期待的样子长成。

她若是知道，定然也会有几分生气，定然也会出现。

不为别的，就当是出现扇他一巴掌，骂他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心狠手辣的样子。

可惜了，没有。

什么都没有啊！

沈清宜敏锐地察觉到了江离的情绪变化。

但当着太子的面，她不好说什么，只是与江离十指紧扣的那只手，微微用力了几分，像是在安抚些什么。

江离微愣，微微侧目，便瞧见沈清也给了他一个类似于“我在”的眼神。

他心口微微发胀发酸，若是姜珩不在，他此刻竟然是要将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