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挺不要脸的。
裴慎之黑眸微眯。
他慢慢将手里的茶杯放下,随后看了一眼江离,扯了一下嘴角,才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什么样的人注定会是手下败将,我还是分得清的。”
“周楚楚这样的蠢货,我若与他绑在一块,那岂不是注定会落得个满盘皆输?”
“何况……”裴慎之笑了笑,漫不经心的抬起一双眸子,与江离的目光对视,“何况他的目的是要伤害清宜。”
“我同江世子一样,都是舍不得清宜受半点伤的。”
他说这句话时,唇角轻轻的带着一点笑。
那笑容看着温柔又和煦,真真就像三月里的春风能吹的桃花盛开,能吹得草长莺飞。
江离轻轻地嗤笑一声。
他扫了裴慎之一眼,倒也未曾将这人放在眼中,只是冷笑了一声道,“裴慎之,人只有一条命。”
“我放过了你许多次,希望你别不识抬举。”
裴慎之慢慢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
他眼中分明还是带着笑的,只是目光里却像是充满了几分挑衅似的,就这么看着江离,“怎么,莫非是江世子没有自信心了?”
“你莫不是在害怕清宜会被我抢走,所以事先在这里警告我,想让我离清宜远一些。”
不管沈清宜当初和他说的只喜欢他一个人,喜欢他喜欢到发疯是真是假。
但他跟江离比起来总归也不是毫无胜算。
只是江离胜之不武,又有崇文帝在那里捣乱。
这才引得沈清宜被江离娶了去。
裴慎之冷笑着,他头一次卸下了自己温润如玉的面具,显出几分阴鸷偏执来,“江离,你应当知道,我们两个人倘若是公平竞争,你未必能赢得过我。”
至少公平竞争的话,他的局面不会如此被动。
可惜,如今再说什么也是无用。
不过裴慎之这个人也挺喜欢打逆风局的。
人这一生倘若一直都顺风顺水,也有些怪没意思的,不是吗?
裴慎之的语气眼神甚至都带着几分挑衅。
如果是以前的江离,被人这样挑衅,想来是不会给对方好果子吃的。
可一个人若是被爱着的人给足了安全感,想来是不会将那些挑衅的莺莺燕燕放在眼中。
女人是这样。
男人也不例外。
因此在面对裴慎之这毫不掩饰的挑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