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做什么！”

内侍战战兢兢，不明白这位陛下的火气从何而起。

记着自家主子的吩咐，他也只能苦着脸，弱弱地道：“陛下，是皇后娘娘派奴才过来的。”

“皇后娘娘说丽妃病得严重，您千万要过去瞧瞧，她才生下皇子，年纪又小，眼下正是容易产后郁结的时候。”

崇文帝的朱笔微微一顿。

就在这个工人以为自家陛下竟然会大发雷霆，叫他滚的时候，崇文帝却将奏章合上，兀自站起了身。

这位天下之主收起了怒容，表情算不上冷淡，也算不上愉悦。

只是平静而又深邃，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他像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又像是什么神情变化都没有。

烛光照映着他的影子，崇文帝见外头下雪了，便道：“既如此，朕便过去瞧瞧。”

伺候的宫人都以为他是要过去瞧丽妃，一句摆驾钟粹宫，还未来得及喊出口，便听得头顶传来一道不冷不淡的声响，“去未央宫吧。”

“朕去瞧瞧皇后。”

然而到了未央宫门口，却见宫门紧闭。

伺候皇后的工人出来回话，只说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已先歇下了。

崇文帝的脾气一向算不得好。

年纪越大，就越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然而此刻面对皇后给的闭门羹，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望了一眼未央宫的宫门。

“咱们走吧，去瞧瞧丽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