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极寒,也耐得住酷暑。
就是不知道面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能扛多久。
北风一直刮,雪虽然下得小,却未曾有停的迹象,周楚楚站在腊梅花树下,忍受着极寒的风。
纵然脚上穿了羊皮小靴,她也只觉得脚下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整个人被冻得几近没有了知觉。
她先前还要靠掐大腿逼出热泪。
眼下哪里需要如此费劲如此折磨自己,她站在这里忍受着风吹,便已然在被冻哭的边缘。
她越等,身上就越冷,连日以来积攒的委屈怨气几乎都快要溢满出来。
她越想,心中愈是意愤难平,一时间在心里头将这几日得罪了她的人尽数骂了个遍。
还顺便问候了一下人家的十八代祖宗。
再等了好一会儿却依旧不见沈清宜的踪影后,周楚楚的怨愤便到了顶端直至冲破云霄,“真是个**人,磨磨蹭蹭这么久!”
她越想,心中的恶意便似被开了个口子,如潮水般不断地涌了出来,刹也刹不住,“她莫不是死在路上了不成,真死在路上倒还皆大欢喜,可惜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ωωw.
“表哥也不知道是不是瞎了一双眼睛,竟然看上了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四周除了雪落下的声音,便是无尽的风声,周楚楚见四下无人,一时间便忍不住谩骂出声。
她脸色刻薄又扭曲,一双眼睛爬满了怨毒,活像是一条藏在暗处准备伺机给猎物注入一口毒液的毒蛇。
徐洮一面听,一面便止不住心底冷笑。
没有自知之明的见多了,像周楚楚这样脑子有毛病的还是头一次见。
也是,脑子没毛病的人也不会提起自家殿下时一口一个表哥。
当然,江家小姐江媛媛除外。
周楚楚等的手脚冰冷人都已经麻了的时候,终于是扛不住,直接破口大骂,压抑着声音诅咒沈清宜**。
她寄希望于自己表哥良心发现,能察觉出沈清宜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早日送其下地狱。
周楚楚看着那只缠着布条的手,眼神阴冷冷的。
她面无表情的扯了一下嘴角,“这次算你走运,但我总有一日会亲自送你下地狱!”
徐洮都听不下去了。
她按捺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想要暗自出手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又心思狠毒的女人一个教训。
却没想到一道清冷中带着几分嘲弄的女声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