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微微扬眉，侧目看向齐宣，“真的？”

齐宣翻了个白眼，“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你爱信不信，反正话我给你放这了，就看你舍不舍得你的钱袋子了。是你把人惹生气了，总归是要哄的。”

江离想起来，先前他将沈清宜喜欢的那些花草种在燕王府，那时候沈清宜似乎格外高兴。

既然她喜欢那些花花草草，那理应也会喜欢那些个衣裳首饰。

江离喝了一口茶，朝齐宣微微投去一个眼神，待将杯子放下后他道：“多谢。”

齐宣瞥他一眼，懒洋洋地喝了一口茶，翻着白眼道：“多谢就不必了，人我来了，我也给你出谋划策了，眼下我能走了吧？”

“你还有什么要请教的？一次性说完，小爷我还急着去望江楼喝酒听曲呢。”

江离目光懒散，眉目微微舒展，“可以，你现在就能走了。”

“不过走之前，你得把京城时兴的话本子列一个单子给我。”

齐宣真觉得这人有完没完。

他吐了口浊气，忍着把江离打死的冲动，咬牙切齿硬挤出个微笑道：“行，你等着。”

“我列，我现在就给你列！”

江离叫人给他磨墨，齐宣铺开纸张，笔走龙蛇三下五除二洋洋洒洒地列了一大堆话本子的名字。

待写完后，齐宣搁下笔，没好气地问：“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江离嘴角一扯，眉头略上扬了几分，“可以，慢走不送。”

“你今日的花销，回头列个单子送到燕王府来，权当多谢你为我出谋划策。”

“拉倒吧！”齐宣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小爷我不缺这点钱，你少给我造点孽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江离笑了一下，想到如今身边有一个小姑娘，他自然不会让自己如以往那般满身血污。

他怕他浑身上下冒出来的血腥气儿，吓着她。

于是面对齐宣的调侃，他竟然出奇的没有像往日那般刻薄的讽刺回去，反而是微微扬眉，“嗯。”

齐宣打了个寒颤。

他一边跟活像是有鬼在背后追似地疾走，一边回

过头看江离，忍不住吐槽道：“真是见鬼了，你居然都想着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江离没说什么，只是捏着手里的茶杯，唇齿微微往上翘了翘。

太阳将落未落的时候，沈清宜正在屋子里看着剑谱，冷不防外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