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丞相府，方丞相好像知道他们要来，三杯茶都泡好了。

“外公安。”

“方丞相好。”

两人抱拳，行了一礼。

方丞相往日胖胖的身形，如今看着萎靡不少，头发花白，看的人有点花眼。

“你俩坐，来，喝茶。”他挥着手，双眼混浊，没有了以往的犀利。看着褚沅脸色也不好，还是叹了一口气。

“老夫这一生啊，一心想着扶持一个英明的皇帝，为我大渊百姓做事，留得生前身后名。”他闭上眼睛，喝下了那一杯还滚烫的茶水，“当今皇帝无能，十三岁才开始习字，现如今，依然不懂治国，若无褚越，大渊可无如今的面貌。”

“大哥一直有治国之才，那外公为何一直反对大哥？若大哥……”

“无知！沅儿，你也有治国之才，何须妄自菲薄？既然皇帝无能，要换个皇上，老夫当然会拥立你为帝！”说到这儿，他又叹了一口气，“可惜……老夫怎么也没想到姝儿她。”

“老夫清白了一辈子，只在皇位之争上糊涂过，可老夫也不可能让皇位流落于外！”他用余光瞥了一下褚沅，眼里闪过挣扎，最终还是闭上了眼。

“方丞相，那为何不拥立现今的皇帝？即便他无才，可他听的进去话，再说大皇子，想来他也会全力辅佐皇帝。”

邵暄看着他，想着褚越当皇帝是什么样的，可是他想不出来，褚越改变不了这个社会，会改变的，只能是皇位腐蚀了褚越。想他自己也是不会愿意的。

“哼，大皇子有经世之才，老夫可从来没有否认过，只是据姝儿所言，他也非皇室中人。那他有经世之才又能如何？”

“是啊，晚辈也是见过前太子的，比之现今的皇帝，依然是狂妄有余，德行不足。若他当了皇帝，对百姓来说未免不是灾害。”

他脑海中想着两个人，如今的皇帝，虽然看起来唯唯诺诺，但是能听得进去话，知道什么对百姓好，什么不好。

可是前太子可就不一样了，因为以前有太子之位，所以他视皇位为掌中之物，他看过这个人鞭打街边的百姓，也听说过他打杀手下的奴隶。

两者相比，还是皇帝更胜一筹，即便心境不如，却因为有褚越的帮助，还是变成了一位让人称赞的皇帝。

方丞相紧闭双眼，这也是他揪心的地方，两个人选，都不是皇位的好人选，如今的皇帝有一个最大的筹码，但因为他不是亲生的，更多了很多变数。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