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一把松开谢北蕴的手，然后上前道：“满香楼的人呢？出来！心里没鬼就别当缩头乌龟！”

她这么一喊，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这才纷纷看向酒楼门口。

刚才他们只顾着议论这个张婆子的事了，都没意识到还要替对方鸣不平。

很快，好几个热心的开始上前砸门，抡起拳头砸在门上砰砰作响，还有用脚踢的。

那满香楼的门再结实，那也是木头的，很快就被一人一脚给踢的摇晃不堪，很样子很快就被踢开了。

就在那扇门即将被攻陷时，终于从里头打开，然后好几个伙计一起涌了出来，几人手中纷纷拿着大勺和铲子，一看临时从后厨抄来的。

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从后面走出来，瞪着眼睛环视周围一圈，最后将眼神盯在依旧坐在地上的张婆子身上。

他冷哼一声，道：“你这个老东西，我昨儿都跟你说了，你闺女的死跟我们可没关系，你再纠缠，我就不客气了！”

他声音高亢神色愤怒，倒像是自己被冤枉了似的。

张婆子见他如此态度，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脸上也现出怒意，哭道：“你说什么呢！有人亲眼看见我闺女被你们拖出来的，我去的时候她已经没气了……我闺女还没下葬呢……你如今不认账，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春香一直是个老实孩子，从来不在外面过夜的，可昨夜却一夜未归，她眼睛不好使，一到了晚上更是什么都看不见，好不容易捱到了天明，这才上街来找。

谁知就在不远处看到闺女趴在地上，衣裳被撕得乱七八糟的，人也没了气。

她一惊之下差点晕过去，好不容易哭着求附近的人帮忙，这才将闺女抬回家。

闺女死了，她的心就跟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似的，整个人坐在闺女的尸体旁边，失了魂一样。

有个人见她可怜，这才悄悄在她耳边说，闺女是天还没亮时，被满香楼的人，拖出来的。

那人说完就走了，她一时也没注意对方的脸，如今根本就找不着那个人证，只会来满香楼问罪。

可她到了以后，对方一听她是春香的娘，竟一把将她推出去，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门口那个掌柜的眯了眯眼睛，看向张婆子的神色中，一丝怜悯都没有，还带着一丝不耐烦。

见人群越聚越多，他索性喊道：“想要命的就滚开！别在老子这惹事！”

有些怕事的，听见他这么说，纷纷往后退了几步。